“药?你可是哪里不适?”
“非也,是给他人所用。”
杨仪听到这里才又看向那木箱跟瓷坛,莫非这是给她的?之前她确实询问过灵枢,可如果找不到,只当就算了。
此时灵枢见众人把东西搁放妥当,便进内禀明。
不多会儿出来,见杨仪已经到了船舱口上,他便行礼:“先生,大人请您过去略坐片刻。”
杨仪冷笑,她跟俞星臣少见一面是一面,还要上赶着去找不痛快不成。
灵枢端详她神情便知道不肯,默默地加了一句:“席上的人也是杨家的世交……是先前在京城太常寺里任太常博士的白淳大人。”
杨仪听是世交,尚且无动于衷,直到听见这个名字。
前世杨仪对家里的人情来往并不上心,所知所闻多半都是丫头婆子们嘴里听来的,在后来进了俞家,为日常交际,才学着“融会贯通”,可今日这人言语放诞不羁的,她可不记得有什么这样的世交,何况也跟她无关。
然而“白淳”之名,对杨仪来说却是印象鲜明。
这倒不是因为他地位显赫,也不是跟杨家过从甚密,而是为了一件事。
那就是白淳之死。
白博士之前是太常寺官吏,后因养病回乡,但皇帝钟爱他的编曲,很快特召回京。
怎奈他身体太差,便请杨登给他看诊。
可就是这一看出了岔子。白淳服了杨登给开的药后,竟然暴死!
这件事轰动一时,顺天府跟监察院相继登门。幸而白淳的遗孀深明大义,言说白淳极信杨家医术,而且他身体本就有疾,未必是杨登药物所致。
此事这才告一段落。
而让杨仪无法忘记“白淳”这个名字的原因,不仅于此。
在白淳死后,他的遗孀携幼子前去寺庙祈福,偏偏又在山道上折了车轮,马车滚入沟谷,竟都死了。
一时竟成了灭门惨案,所以杨仪对于白淳的名字记得才格外真切。
船厅之内,白淳正问俞星臣:“这位真是杨太医家的?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家有人在南边这里呢?”
此刻近五月,正是大热天的,他身上却披着厚厚的鹤氅,捂得严严实实。
他先前在太常寺任职的时候,常常出入宫中,自然跟太医院多有交际,同杨家也有来往。
俞星臣道:“有是有的,只是你先别问。”
杨仪进门,发现白淳坐在厅内左手位上,身子委顿在宽绰的太师椅里。
前世她只在众人口中听说白淳之名,今日一见,他四十开外的年纪,面容清癯,虽相貌不差,但双目略带浊色,一看就知道有病在身精神萎靡。
白淳看到杨仪,也惊了惊,几乎以为俞星臣介绍错了人。
面前的人虽做男子打扮,但气质清柔,容貌昳丽,一时竟叫人分不清是男子还是女子。
但白淳也看了出来,杨仪只怕也是个“病人”,毕竟他自己也是久病之人,一看可知。
杨仪向着白淳行礼:“白大人。”
她之前每每巨咳呕血,伤了喉咙,此刻一开口,声音越发暗哑,绝非女子的婉丽。
“这位公子,不知……”白淳这才忙敛了惊讶:“是杨家的哪一位?”
杨仪冷冰冰地扫了眼旁边静观其变的俞星臣:“我本闲人,只是俞大人觉着攀上杨家于我大有好处,竟非说我是杨家之人罢了。”
白淳双眼微睁,看向俞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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