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了总统府那庄严肃穆的会议厅。
室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宽敞而华丽的会议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其表面光滑如镜,反射出周围人凝重的面容。
“啪!”一声脆响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总统达里斯满脸怒气地猛地一拍桌子,手掌与桌面撞击产生的巨响如同惊雷般在房间内回荡开来。
所有人的心都随之一颤,瞬间被这紧张到极点的氛围紧紧包裹住。
“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我的儿子竟然被人打成了那般模样,难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总统达里斯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就在昨夜,他唯一的儿子在王都的地牢中被发现时已经昏迷不醒,那张俊俏的脸上伤痕累累。
这位向来以护犊情深着称的总统,此刻已然怒火中烧,无法容忍任何的借口或推脱。
整个会议厅陷入了一片死寂,没有人胆敢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总统发泄怒火的对象。
众人低垂着头,目光紧盯着地面,不敢与总统那凌厉的眼神对视。
“奈尔!”达里斯总统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在!”坐在一旁的宪兵团团长奈尔听到呼唤后,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随后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挺直腰板高声应道。
“你明天给我收拾好你的东西,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宪兵团的团长!”达里斯毫不犹豫的下达了逐客令,语气冰冷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一道命令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奈尔的心头,这意味着他在明面上已彻底失去了宪兵团团长这一重要职位。
站在那里的奈尔脸色煞白,满头冷汗,他很想开口解释一番,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冤枉。
虽说王都治安归他管理,可是安格斯在地牢中被打这件事情真的是错怪了自己。
安格斯作为总统之子,他一个宪兵团团长,怎可能拦得住对方?
古往今来有一句话叫做,公爵的儿子还是公爵,伯爵的儿子还是伯爵,那总统的儿子,当然就是未来的总统。
所以那天安格斯去问奈尔要地牢钥匙时,他根本就无法拒绝。
然而,面对盛怒之下的总统,他深知此时任何辩解都可能火上浇油,于是只能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场之人无一人替他解释,谁都不想去触动达里斯的霉头。
“奈尔先生,请吧。”总统的管家费多尔出现在了他的背后,用着恭敬的语气,请着他离开会场。
站着的奈尔看了看在场所坐的众人,基本上全都是熟人,可无一人替自己解释,他明白自己是被当做典型了,只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会场。
这一走,不仅仅意味着他被撤去了所有职务,更意味着,他将面临清算。
伴随着曾经辉煌一时的奈尔宪兵团团长落幕,总统的私人管家费多尔坐在了原先他的位置上,顶替了宪兵团团长一职。
留着胡子,顶着光头的驻屯兵团团长匹西斯摇了摇头。
多年混迹官场的经验让他早已看出了如今的局势。
安格斯被打这件事可大可小,其实总统达里斯就是借自己儿子被打的这个由头,以奈尔力不胜任?为由撤去其宪兵团团长的职务。
简而言之,总统对前朝遗留下来的官员抱有深深的疑虑与猜忌。
尽管这些官员在最初的时候选择站到了总统这边,但达里斯始终无法完全信任他们。
此刻,宽敞明亮的会议厅内座无虚席,在座的官员们基本上都是从前朝延续至今的。
他们后来才投身于总统阵营,可以想见,如今他们即将面临一场严峻的——清算。
奈尔团长事件绝对不是孤立存在的个案,而是一个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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