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愿意代你妹妹嫁吗?风铃?”终是没有白疼这个女儿呵。
“我愿意。”风铃微笑的点点头,俏丽的短髮衬着她细緻典雅的五官,给人一种率性却溷杂着一份柔美的独特感。
“不可以!”风光再一次出声。
高佳丽回过头,冷冷瞪着自己的丈夫。“你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要报恩也是你,现在你的另一个女儿愿意嫁过去,你倒不肯了?”
“那不一样!我送去的是芸芸的生辰八字!”风铃是从孤儿院抱回来的,根本就没有正确的生辰八字,所以当初隆田雅子跟他要女儿的八字时,他给的自然是亲生女儿的八字。
“我不管!如果你真的非要嫁女儿报恩不可,那就是风铃了,否则,你就自己想办法拒绝这门婚事!”
“你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手心手背都是肉,你——”
“爸爸,我真的愿意代嫁!”风铃赶忙在爸爸和妈妈吵起来之前打断了爸爸的话。“让我嫁吧,就算是……铃铃报答爸妈长达二十一年的养育之恩。”
“风铃!你在说什么?”风光震惊不已的看着她。
高佳丽也一脸愕然,没想到风铃竟然会知道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怎么会?她偏心有偏得那么明显吗?
相对于两人的惊愕,风铃显得镇定非常,反而嫣然笑道:“小时候,我有一天想去房里找爸妈时,听见爸妈在说话,所以就知道了。虽然我很难过自己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但是,你们对我真的很好很好。”
“风铃……”风光的眼濡湿了,说不出话来。
风铃走上前,轻轻地伸手抱住爸爸,将小脸轻偎在他怀里。
“我爱你,爸爸,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之后,我就告诉我自己,如果有一天可以报答你们的恩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爸,让我嫁吧,真的没关係。虽然我没有八字可以排,但以我出生没多久就被爸妈相中当女儿的这份运气来看,我的命格铁定也是很强的,相信我吧,爸爸。”
这是她的宿命,既然如此,她就应该勇敢去面对……
七月的京都,炎热异常。
隆田家的院落里大树遮荫,清风徐徐,尚可稍减一丝暑气。
一名穿着米白色亚麻背心、米白色亚麻休閒长裤的高大男子,正十分悠閒的坐在专属于他那一房的院落里晒太阳,修长的长腿顺着躺椅的弧度搁置着,未穿鞋的大脚丫则顺势落在躺椅下方的木製小圆凳上,两手搁在胸腹之间,一张俊脸则被一本文学杂志所遮盖,只依稀见那黑色微鬈的髮丝,在微风中偶尔顽皮跳动着。
这男子据说重病中,正在养病,却养得十分悠閒惬意,躺椅旁放着一个画架,画里的风景充满着南洋奔放色彩,画架旁的小木桌上,放着用蓝色水晶盘盛着的各色水果,房内传来古典的巴洛克钢琴乐曲,华丽浪漫的曲音像夏日里盘旋在花草之中的精灵,轻轻地跳跃舞动,让人闻之便精神起来。
多幸福悠閒的画面呵,让红尘俗世之人看了只有豔羡不已的分。
不过,当那些红尘俗世之人知道这躺在大树下乘凉小睡的男子,正是外传重病,人之将死的隆田家族二少爷雷颺,恐怕就不会羡慕这样的幸福了。
听到窸窣的脚步声,轻而稳,踩着落叶朝这个方向而来,雷颺不必睁眼就可以判定来人必是他的高中同学兼死党,现在又身兼他的主治医生,更是大名鼎鼎、拥有日本天才美医师封号的羽泽悠。
“你来啦。”雷颺懒懒的打声招呼,可那张脸还是懒得出来见人,说是晒太阳,可脸不能晒,晒黑了就不像重病之人了。
“嗯。”长髮飘逸的羽泽悠也是一身白。圆领背心,及膝短裤,露出他均匀好看还有一些毛茸茸的性感小腿肚,来隆田家像是在逛自家后院似的,随兴不羁,半点没有天才医师的款。
两个中日混血儿究竟是如何成为莫逆?
话说来长,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想装病的少年仔找上听说是医生世家的转学生,藉机上门哄骗人家的爹来当他这个假病人的主治兼家庭医生,等这个转学生也当了医生,而且还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天才医生封号不胫而走之后,这少年仔更是理所当然的放他爹一马,然后改把他拐来当自己的医生。
是说,日本最有名的名医也就是羽泽悠的爹羽泽浩二,和被日本医界封为天才医师的羽泽悠,两个名医都说对他的病束手无策时,想当然耳,疼他爱他的妈咪隆田雅子就只好求神助了,找来好多的道士和算命师,日本、中国、台湾的都有,最后的结论竟然是要他娶一个老婆来冲喜,否则天命难收。
啧啧啧,就说是些江湖术士也能行遍天下的可悲年代,要不是为了帮大哥雷骆顺利成为日本亚太财团的接班人,要不是为了让妈咪心甘情愿的放手、不再希冀他这个不肖儿子可以接班,他也不必为了一个谎言而答应娶一个老婆过门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哥雷骆结婚已经一个多月,也在半个月前正式成为日本亚太财团的接班人,关于他雷二少爷的婚事,倒还是风平浪静得很呵。
想着,雷颺眉眼都是笑意。
隆田家族的雷二少爷重病将死,要娶一个新娘冲喜的传闻,恐怕沸沸扬扬不知飘洋过海传向几个国家了,这世上应该没有笨得会把女儿给嫁过来的父亲,除非对方贪的是隆田家的钱。
偏这要贪钱也不容易,送上来的生辰八字要过那几名道士的关,根本就是难上加难,要不,他哪能有这等閒情逸致躺在大树下画画晒太阳啊?
“这样的日子你还要过多久?”羽泽悠伸手抽掉雷颺脸上的杂志,走到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拿在手中翻啊翻的。
“怎么?太羡慕我啦?”乍见光,雷颺眯起一双好看迷人的眼睛,伸手去挡那从叶缝中筛落而下的日阳。
“我为什么要羡慕一个做什么事都得偷偷摸摸的人?”羽泽悠澹漠的回应,连头也没抬。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羡慕雷颺,而且还可怜他。
出去玩要偷偷摸摸,找师父练拳要偷偷摸摸,像个正常人走在路上逛逛街也得偷偷摸摸,不只如此,连身上因为练拳瘀青,还得央他父亲谎称那些伤是他的病症罕见的病,不只像贫血一样会动不动头晕目眩,有时身子差些还会有一些从内发出的瘀青……真是见鬼了!
说来说去,是误上贼船,要是雷颺装病的秘密被爆开,他们父子的医名将毁于一旦,就因为这样,他才会受制于雷颺,美其名是死党好友,骨子里根本就是敌人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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