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檀心猛地一怔,瞬间如坠冰窖,心里更是没了底。如今仅剩下小个子朝午阳一人应战,这局面可谓是凶多吉少。想到这,娄檀脸色煞白如纸,身子颤抖得如同筛糠,他艰难地转过身,哆哆嗦嗦地打开大门,随后像脱缰的野马般撒腿就往外拼命逃窜。
朝午阳从管三郎的尸体旁站起,眼睁睁看着娄檀那狼狈不堪、灰溜溜地弃逃身影,心中的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且汹涌。他那充满憎恨的目光,好似锋利无比的刀刃,死死地锁定关兴、欧阳锻刀、柴吉、端木瑧枪四人。
“师叔,娄檀这狗贼跑了?”关兴大声说道,眉头紧蹙,满脸焦急,心中暗想:“这可恶的家伙,若让他逃脱,日后必是大患。”
“绝对不能放虎归山,我去追。”欧阳锻刀话音未落,身形一闪,宛如一只矫健的雄鹰,纵身一跃,从小个子哪吒头顶飞速掠过,直朝着门外疾驰而去。柴吉也毫不犹豫,脚下生风,紧跟在后面,直奔门外,心中暗自思忖:“定要将这娄檀捉拿回来,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不死哪吒朝午阳愤怒至极,心中暗骂:“岂有此理,竟敢拿小爷我当个空气,简直是对我的莫大侮辱。”他双目圆睁,怒发冲冠,猛地抽出月牙双铲,双手青筋暴起,紧紧握着,奋力一挥,试图横住柴吉的去路。却被关兴的七星剑迅速挥出截拦,只听“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这里有我,柴大哥你去便是。”关兴大声吼道,手臂一挥,剑指前方。心中却在担忧:“这小个子哪吒如此凶猛,我可要小心应对。”柴吉用力点头应允,身形如闪电般一闪,飞驰而过,朝着门外追去,去追那逃跑的娄檀。
“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拿命来。”说着,不死哪吒朝午阳双手紧紧握着月牙铲,双脚猛地一蹬地,如猛虎下山般猛地扑向关兴。那气势犹如狂风骤雨,令人胆寒。关兴身形灵敏一闪,宛如泥鳅般滑溜,躲过了朝午阳锋利的双铲。那铲锋锐利无比,寒光闪闪,杀伤力极强。别看朝午阳个头小,但动作极为灵巧,辗转腾挪,令人眼花缭乱。关兴虽然个头占有优势,可面对眼前这个灵活如猴的小个子,打起仗来却极为吃力。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这家伙好生厉害,我可要万分小心。”
朝午阳的双铲如风,呼呼作响,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关兴则沉着应对,七星剑在手中舞动,化作一片剑影,将自己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咔咔咔”,兵器激烈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如繁星般四溅。两人激战了二十个回合,关兴不仅未能降服朝午阳,就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到。在武功内力方面,关兴已然处于下风,但在拼杀的过程中,两人倒是你来我往,平分秋色,不分高低。
这时候,朝午阳突然双目圆睁,大喝一声,发力来了一个飞天旋转360度,速度之快,犹如旋风,让关兴都没有来得及躲闪防备。眼见月牙铲如闪电般直奔关兴的命门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只听“铛铛”一声,一把长枪如蛟龙出海般挑开了朝午阳手中的月牙铲,使其“哐当”一声滑落在地。朝午阳收功不及,一只单手猛地支地,另一单腿跪地,慢慢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看着半路出击的端木瑧枪。
“端木老儿,趁虚而入算什么能耐。”朝午阳狠狠地责骂道,那愤怒的表情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火来,心中更是恼怒不已:“这些家伙一个接一个,真当我好欺负。”
“老夫岂能让关兴师侄受伤分毫。”端木瑧枪义正言辞地说道,目光坚定而威严,犹如泰山屹立,心中想着:“这小子武功倒是不错,只可惜跟错了人。”
关兴长舒一口气,心中暗叹:“险些丧命,多亏端木师叔前辈搭救。”
哼!!!朝午阳怒哼一声,“唰”的一下从地上如弹簧般蹦起来。
“早知道你们都是卑鄙小人,小爷见怪不怪。”说着,朝午阳来了一个就地急速地滚翻,双手迅速拾起掉落的兵器。
他然后整整衣襟,又用力拍打了裤子上的尘土,拨弄了一下发髻。紧接着,出其不意地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端木瑧枪。
端木瑧枪早已将朝午阳的计谋看穿,双腿一蹬,纵身一跳,瞬间如鬼魅般跳到朝午阳的身后。当朝午阳转身的那一刻,端木的长枪已然稳稳地架在朝午阳的脖子上。
朝午阳临危不惧,闭上眼睛,大义凛然地说道:“要杀便杀,吭一声求饶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心中却在嘀咕:“难道我今天要命丧于此?”
关兴快步走到端木瑧枪身旁,双唇紧闭,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小个子。只见他面不改色,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与那贪生怕死的娄檀简直有天壤之别。
“你走吧,老夫不想杀你,也没有理由杀你。”端木瑧枪缓缓收起架在朝午阳脖颈上的长枪,语气中带着一丝宽容和仁慈,心里却也有些感慨:“这小子倒也算条汉子。”
“端木老儿,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就杀,别耍花样,小爷不受。”朝午阳依旧嘴硬,不肯相信端木瑧枪会放过他一条生路,心中的怨恨依然难以消散,双目喷射着怒火。
“本来并无恩怨,何必诛杀殆尽,各为忠主,以为身安。”端木瑧枪的声音低沉而诚恳,眼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悲悯。
端木瑧枪说完,转身离开大院,身形如风,去追那逃走的娄檀。朝午阳则傻傻地发愣在此,虽然给自己留了一条求生路,但是管二哥和柳大哥却无缘无故被江淮老贼杀死了,心中难免还有怨恨和报复的想法。只可惜两个大哥武功不及对手,丧命于此。他个子虽小,但是力气蛮大的。他随后弯腰抱起两人的尸首,一步步艰难地走向一处空地,心中满是悲戚:“兄弟一场,不能让其尸体弃置不管。也许安顿后事,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娄檀仓皇跑到小河边,累得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心里恐惧万分:“这下可怎么办,他们定会追上来杀了我。”然后感到口干舌燥,弯腰低头,双手捧起河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水。看看时辰,已经过了四更天。他小心翼翼地趟过水,想要穿越山丘,却发现欧阳锻刀和柴吉师徒如鬼魅般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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