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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在母亲怀里虚弱地闭着眼,脸色苍白唇色如纸,眉头还紧紧皱着,密密的汗珠从额头流向脸颊。
二哥握住妻子肩头让她别慌,立马打电话叫了村医过来。
众人也没了吃早饭的心情,都担忧着唐尧的病情,孩子们吃完饭就被他们的妈妈们带去地里玩了。
二哥把唐尧放在了一楼客房里,村医提着一个又大又重的木箱,走路歪歪斜斜地进了客房。
村医给孩子检查时,唐明悄悄往後退了两步,看见谢扶云靠在门外的墙壁上,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用拇指抚摁着无名指内侧。
唐明看得一愣。
因为谢扶云很少有小动作,可能他看起来很懒的缘故,给人的感觉就是哪怕无聊至极都不愿意多动动的样子。
但谢扶云摸手指的这个动作却经常做,偶尔还会如被烫到一样突然皱眉,然後视线就落在那根手指上,唐明也观察过,他的左手无名指内侧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不知道代表什么。
“小七。”唐明收敛思绪,张口喊了谢扶云一句。
谢扶云闻言抬眸,微微偏头望了过来,不知为什么,唐明总觉得今天谢扶云的脸色特别有活气,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看上去却突然让人觉得嘴干,他不敢去舔,就移开目光靠近了一点,低声跟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谢扶云听完後眉头一皱,“嘉佳果然不相信我没死。”
“……”唐明噎了一下,“重点不是这个……”
“我知道。”谢扶云笑了起来,“你也不用担心,仙山选定唐尧一定有它的理由,唐尧也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灵根扎身,正常反应罢了。”
“好吧。”唐明道,“那潘丰说让我把阿尧带出去,可我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啊。”
“理由啊。”谢扶云歪头侧了下目光,眯眼笑道,“很快就来了。”
唐明还没听明白,就听见屋里唐母高声喊了自己。
“我在我在!”
唐明转身进屋,便见唐母指着自己对村医说:“他是鼠,96年的属鼠。”
“怎么了这是,我是属鼠的,怎么了妈?”
村医捋了捋下巴上别致的白胡子,眯眼看向唐明。
不知为何,唐明被那一眼看得不敢乱动,任其打量完毕後,对方点了点头,转头冲着唐母指着他说:“就是这个孩子,也只能这个孩子去,其他亲眷都不可以。”
“只能让他带着去吗?我送他们去车站可以吗?”二哥着急道。
村医摇头,“不行不行,孩子的情况耽搁不得,其他的不必多说,快让他带着你们的孩子走吧。”
二哥二嫂对视一眼,低声交流了一会儿,然後一屋子人齐齐看向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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