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
即使想回忆,也只能记起非常朦胧的画面,像是被厚厚的毛玻璃遮盖了一般,只有色彩透出来。
红的,黑的,纷乱而模糊,耳边则朦胧地回荡着奇异的杂音,像是风声,又像是什么人在哭。
心里又开始难过起来。
头顶忽然有种温热的触感,回过神,看到三日月正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
“这么大了,反而喜欢哭鼻子了呢,小姑娘。”
“不过,这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爱哭了也是一件好事吗?”我心里总觉得还是要坚强一点才好。
“那当然。”三日月任凭我靠着他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手回到了膝盖上。“因为与以前相比,你的心灵变得更柔软了啊。”
“可是我以为练剑道还是要更坚定一些。”
“坚定的意志与柔软的心灵并不冲突,正因为有爱,才会有恐惧,有迟疑,有即使害怕也必须保护的对象,完成的事,不是吗?”
是这样吗?
“说说看,我们家小姑娘最近遇到了什么样的困扰?”
其实都是些茶余饭后屡屡提过的事了,但被三日月这么一问,那些因为这些天的经历而浮现出的回忆再度涌上心头。
“今天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三日月的肩膀虽然很纤瘦,但却非常结实。他静静地,笑吟吟地听着,让我不自觉地说了下去。
“小时候,我出生的时候,那家医院遭过火灾,母亲也是这么走的。后来我五六岁的时候在别的疗养院长期住院,结果那里也遭遇了火灾。”
虽然我也试图调查起火原因,但现有的能搜索到的资料,大多都没有明确的结论,只是似是而非地推测可能是医院的电路或仪器出了问题。
“爸爸他,一直说我是怪物,是……扫把星,害死了妈妈。”握住我手的大手紧了紧,但我并没有停下来。“阿姨让我不要听他瞎讲,但后来在我病最严重的时候疗养院也发生了火灾。”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医院,后者甚至是非常著名的休养胜地,真的会因为仪器或者电路老化发生事故火灾吗?
“而且……”
“而且?”
我压低了声音,轻轻将藏在心底很久的,那段朦胧的像是梦境一样的回忆讲了出来——
“其实,疗养院起火的时候,我,我总觉得,好像有人救了我。”
那个时候我好像是发了很严重的高烧,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只觉得很热,很难受,周围是一片红色,呼吸的空气似乎都是灼热的。
“也有可能是做梦的幻想啦,毕竟那个时候我还太小了。”
话是这么说,但那种痛苦的感觉实在是过于逼真,以至于当那股清凉的,甚至有些冷的气息袭来的时候,模糊的意识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在大火中,似乎有什么人把我抱了起来。虽然想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但最后的最后,留在梦里的,也就只有一片黑色的衣角,以及什么人稚嫩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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