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上前一打听,便得知这女子父母双亡,随兄长一起进京谋生,不料赴京途中,兄长染了疾病,兄妹二人本就穷困,无钱医治,刚到京城,还没安顿下来,兄长便病死了。女子身无分文,只得卖身为奴,以求安葬兄长。
皇甫彦杰心中一动,却不露声色,只命人继续赶着马车回府。
少顷,他府上的管家“无意”间经过此处,上前细细打听之后,将这女子买回府中做了一个末等丫鬟,并将她兄长草草下了葬。
随即,便有人拿着女子的画像,按其所说的地点前往离京城八百里外的一个小村庄进行暗查,确信女子所言属实。
等消息回到京城,这女子有一晚便被派去伺候醉酒的皇甫彦杰,也就在这一晚,她成了皇甫彦杰的人,成了皇甫彦杰新近最宠爱的一房小妾。
女子天性温柔,淳朴无争,只安安静静待在皇甫彦杰赏赐的园子里,不说人是非,不争宠吃醋,愈发得到皇甫彦杰的欢心。
最近因为白娉婷和白明宣兄妹的事情,皇甫彦杰难免心情郁闷,每天和她一起用膳,都会喝点酒,女子虽然对朝政一无所知也从不过问,却总是温柔陪伴和劝解,皇甫彦杰对她的信任更深。
这天白明宣出宫后到了皇甫彦杰府上,两人密谋了很久,待白明宣走后,皇甫彦杰已经醉得不轻,女子伺候他时,不露痕迹地套出了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当即让人送到了七皇子府。
皇甫彦杰自认谨慎,却怎么都想不到,他的新欢正是白逸羽的人,这女子的身份什么的都是真的,兄长也是真的,只不过当天停尸街头的那一个不是她真正的兄长罢了。
而从女子传来的消息看,白伟琪当年之所以能奇迹般生还,的确是因为娶了皇甫钰冲喜,皇甫钰从小竟是被当作药人来培养,白伟琪和她双修,不但治好了自己的内伤,还有利于提升修为。所以,这么多年来,白伟琪即使爱上了别人,也从不会动摇皇甫钰的地位。
“小七,这事有些古怪。”萧玖璃蹙了眉,“就算皇甫钰是个药人,可她的父母难道能未卜先知,将她从小就打造成恰好适合你父皇的药人,随时准备着,只要你父皇一出了事,就将她献上?”
“若和她双修只是有助于修复内伤和提升功力,你父皇应该不至于受制于她。可若是她能掌控你父皇的生死,为何上次你父皇莫名昏迷,她却无法救他?皇甫彦杰会不会没有说真话?”萧玖璃直觉不太对劲。
“想来他说的大部分属实,至于皇甫钰为何恰好是父皇的药人,我也觉得纳闷。”白逸羽揉揉眉心,“据说,当年皇爷爷最宠溺的并非父皇,最初立的太子也不是父皇,后来若不是那太子暴毙,父皇也没有机会继承大统。”
“这么说来就更可疑了,皇甫钰从小就被当作药人来养,那个时候皇子们也都年幼,应该没人能猜到哪位皇子以后能成为皇位的继承人,皇甫一族如何能如此有预见地将皇甫钰打造成你父皇的药人呢?就算是押宝押对了,他们这本事也太让人惊讶了吧。”
萧玖璃说到这里猛地抬起头,“小七,你说当年谋害你父皇的会不会就是皇甫一族的人?他们已经察觉了风向,知道你皇爷爷会传位给你父皇,所以暗中派人刺杀你父皇,然后又装模作样地献上皇甫钰……”
“我也有这样的怀疑,当初刺杀父皇的人必定不是只重伤了他,说不定还对他用了某种奇毒,而这毒恰好就是皇甫钰能解的。”白逸羽自然也能看出这其中的玄机,“而父皇上次昏迷,应该不是皇甫一族所为,否则皇甫钰早就替他解毒了。”
“会不会皇上当年和皇甫钰同房之后,体内被皇甫钰下了蛊,所以才会一直受其钳制?”萧玖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还记得那时在湘西,苗人提起的同心咒之类的蛊术么?”
“听闻在自己体内养蛊的人,面色都有些发白,而且不喜见光,皇甫钰似乎不是。”白逸羽眸光一深,“不过,你我对蛊术知之甚少,看来此事还需再查。”
“应该不是同心咒那样的蛊,否则,皇上若是死,皇甫钰也不得活。可皇上昏迷之际,皇甫钰并无半点惊慌之色,想必就算是蛊,也不是同心咒。”萧玖璃又想到了什么。
“我想,皇甫钰平时的膳食、调养的药材,都得关注,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白逸羽挥手灭了火烛,“关键时候,也可以请掌门师父到京城来走一走。”
“皇上当年既然送你去天山,想必与天山派也是很熟络的,难道这么多年他没想过要请天山派的掌门替他诊脉?”听白逸羽这么一说,萧玖璃反倒有些不解了,天山派医术过人,白伟琪不可能不知,难道他没想过要摆脱皇甫钰的控制,还是,压根摆脱不了?
“天山派有不成文的规定,不近皇权。”白逸羽的吻轻轻落在萧玖璃额头,“父皇当年之所以会将我送去天山,天山派之所以会接纳我,并非因为月国皇族,而是因为我外祖和舅舅。掌门师父乃舅舅的故友,往昔在江南遇难时就住在外祖府上养伤,故而将我视作古人之子,全心相待。”
“原来是这样。”萧玖璃忽又开始担心,“那掌门师父会愿意给皇上诊治么?”
“若是涉及到我的安危,掌门师父自然会出手。不过,那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先查明真相。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这一阵应该陆续收到一些消息。”白逸羽轻轻拍着萧玖璃的背,“睡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朝,白伟琪正带着群臣议事,吉州八百里加急送进金銮殿,白伟琪拆开一看,表情顿时有些凝重。
“诸位爱卿,吉州来报,虽是初秋,却天气异常,连降十日大水,大桥坍塌,洪水成灾,两岸不少百姓无家可归,且大水一直不退,暴雨也还在下,你们怎么看?”白伟琪抬起头,看着一殿大臣。
“陛下,臣以为应该尽快派人前往吉州治水!”徐沐当即出列。
“徐相说的对,应该派人去吉州赈灾,安抚百姓,疏通洪水,否则下游的安州和郝洲也会遭灾。”不少大臣纷纷应和。
待众人说完,白伟琪点点头,“朕也有此意,可不知诸位爱卿觉得谁是合适的救灾人选?”
白伟琪话音落地,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应该举荐谁。
这救灾既可能是个苦差,也可能是个美差,若运气好,刚刚一到吉州,暴雨就停了,象征性地在河边跑跑,开仓救灾,赢得美誉,回来还能顺利交差。可若运气不好,说不准就会在吉州待上很长一段,成天面对灾民,迟迟不能减缓灾情,煞是辛苦却得不到皇上肯定。
白伟琪登基多年,以往有这样的事情,多是白御麟亲自前往救灾,那三贤王的美誉也是如此得来的,可如今白御麟已经成了废人,显然要另定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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