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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灼看着喻致远被工作人员推了进去,全程的表情也只有看到小赵失声痛哭时有点波动,其余的时间就像是置身事外。他对喻致远的感情很复杂,特别是看见他胸膛上那束百合花。
不应该觉得讽刺吗?当初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看过一眼,这样的决绝狠心,又想让他装成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怎么可能。
一直待到喻致远下葬,晚霞升起暮色四合,喻灼终于觉得自己没有在此处的必要,看着老陈和张妈,又看向一脸心碎的小赵,他想了想还是朝小赵走了过去。
“赵哥。”
小赵一直盯着墓碑上喻致远的照片,眼神空洞,连眼角留下的泪水都没来得及擦干。
“赵哥。”喻灼抓了一下小赵,心里则叹了口气。
小赵反应过来,慌乱的擦干泪水看向喻灼,“怎么了?”
喻灼唇角扬了扬,似是安慰:“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才想起来,我都没问过你的名字,赵哥,你叫什么?”
小赵似是没想到喻灼竟然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惊讶之余回过神来轻声道:“赵满,满意的满。”
喻灼将这几个字咂摸了一下,随即一笑:“我还是叫你赵哥比较方便。”
赵满僵硬的笑了笑:“都行,喻总平时也总是不叫我的名字,时间长了,我都快忘了。”
“赵哥,赵满。”喻灼顿了顿忽然开口,“我爸说让你好好照顾我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你都快三十了,年轻有为,没道理那么执着,况且我也成年了,我能自己生活。”
“小灼……”
“到时间了。”喻灼往后退了一步,“赵哥,我得回去了,祝你未来一切顺利,再也遇不到这种……糟心事。”
说完,喻灼就不顾赵满的叫喊,迈着长腿擦过一排排松柏出了墓地,而刚到墓地的出口,喻灼慢慢的停下脚步,或许是知道自己肯定会遇到牧洵,便没有那么惊讶。
“喻灼,能聊一下吗?”牧洵孤零零的站在寂静的路边,晚间山雾飘起,罩了他一身寒意,连说出的话都是飘着冷气的。
喻灼心里感叹,怎么明明是南方天,今年的冬天怎会这么冷。
“可以。”喻灼强装的笑意慢慢收起,朝牧洵走过去一步,幽深的墨色眼睛沉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牧洵,然而他等了许久,就看见牧洵的嘴巴张了几张,最后又闭上嘴巴。
“喻灼我知道我现在和你说什么你都不会——”
“打住。”喻灼笑着举起手,锋利的眉眼压了压,“你不说是吧,那我说。”
“牧洵,你听好了,我喻灼这辈子做过两件最后悔的事,一是在我妈快要死的时候依然相信着喻致远能够回来,二是……”喻灼声音压了压,眼底猩红一片,“为了好受一点接受你的信息素,不过这都不重要的,彼此互相帮助就是,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就这样,我们就简单的没什么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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