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剑指着农家往西的方向,不带一丝迟疑地说:“离开。…Wap.16k.Cn”
青衣忽的一拳打在他脸上,奉剑倒没什么。他自己身上的狰狞伤口倒被震出鲜血,洒了奉剑一脸。他地伤很重,奉剑下手冷酷得惊人。这时候青衣脱力地软倒在奉剑身上。奉剑天真无辜中带着两分凉薄的眉峰微微一蹙,还是有点僵硬地将他扶住。
青衣苍白着脸色。近乎哭泣地说:“那是红莲使……你真要看着公子受刑么?”
奉剑抿着唇许久都没说话,半天才小声道:“我去救公子。”
青衣气得啊啊啊啊啊啊地大声吼叫了起来!我估计他已经快被奉剑折磨疯了。这孩子看着嘴欠,小聪明将奉剑欺负得死死的,实则奉剑骨子里有主意得很,两次见他们俩争执。最终都是奉剑把青衣气得七窍生烟,奉剑自己毫无所觉——难得青衣一丝怨恨都没有,分明是奉剑将他刺成重伤,他依然能毫无芥蒂地伏在奉剑怀里。
我看这两个人实在闹得不成样子了,上前两步把青衣扯了起来。他身上地剑伤严重得很,折腾下去是要死人的。我乔装成丫鬟,身上没有带药,只好强行用内力封住他破裂撕毁地血脉,刺激伤口恢复愈合。收拾完他的伤口之后,我对奉剑说:“那群人个个功夫不弱。你能杀得了十个二十个,杀不了一百个两百个。青公子处境不妙。你要懂得取舍。是让我去刺他一剑,还是让我去救他回来。你快些决断。迟则生变。”
“可是。公子严令,不许你涉身此事。”奉剑显然也很为难。手指微微发颤。
最终我把青衣丢给了奉剑,自己一溜烟跟着那浩浩荡荡的魔教队伍跑了。
真是看不惯那种瞻前顾后的磨叽脾气,车到山前必有路,事在人为么。难道因为顾忌事后无法收拾,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吃亏?对比一下忠心耿耿不顾一切地魏展颜,真觉得青羡林有奉剑这样磨叽的小侍,真是太不幸了。
让我盯梢是绝对不难的,那数百个魔教弟子虽然是高手,要发觉我还是痴人说梦。
我一边感慨着担心姬檀的处境,轻轻松松就跟着那群人走出了几十里地。他们都是高手,脚程比寻常人快多了。一路上走的都是荒僻无人的山地,偶然遇见农家,也是刚刚那样擦边绕过,绝对不露一丝行藏。渐渐地,身边的风景就变了,耳畔能听见哗哗地流水声,山势也逐渐奇峻挺拔,石壁多有风霜之色,四野风冷,野草瑟缩。
前边有人放出飞鹰,没多久,飞鹰带回来了一卷书信,被递交给首领。首领的装扮和身边的魔教弟子也一模一样,只是佩刀不同。他腰间不是弯刀,而是一把样式古朴地长剑。这是个中年大叔,好看的卧蚕眉配着凶狠的三角眼,样子有点怪。
收到书信之后,他带队继续前行,没多久就到了澜水河边。
他们在河谷里蜿蜒前行,我一直飞掠峭壁之上,这时候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远处地西凉军,似乎是在就地休息,除了例行巡防的士兵,个个都蹲在地上,吃着自带地干粮,饮着清水,军纪似乎不怎么严厉,还有低声聊天,几人一起做游戏地。军中打的是曲静地旗号,有曲字旗,也有武威将军将旗。
西凉军盘踞的另外一边,被陡峭山壁阻隔着的,则是另外一批人马。
远远看去藏青色一片,都穿着异族服饰。只是先前围在一起的那群人腰间系着青色丝带,后面会和上去的数百人则系着红色丝带。两拨人泾渭分明,东西而立,站在中央的那道人影,无疑就是青羡林——几个月不见,他清瘦了不少,这么远看下去,也是触目可知的瘦。
我打量四下的布局,悄悄从峭壁上掠了下来,藏在一个不远不近,刚刚听得见看得清的地方。青羡林站在两拨人的中央,脸上挂着的表情我从未见过。在我的印象中,青羡林是芝兰玉树般温雅美丽的人,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看人的眼神也很疏离,就像是游离于尘世之外。他不是凡尘中人,所以不怨恨不嫉妒不声讨,所以可以那样温和地笑。
眼下这个青公子却完全不一样,分明是一样的脸庞,那笑意却无比嚣张邪气,骨子里似乎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戾气,让人宛如仰望太阳般不敢久视,一旦久视,必然灼伤双目。他孤身一人站在场中的巨大青石上,左右都是欲与他为难的魔教弟子,他却安之若素,神色自如,仿佛大地上有生命懂畏惧的物种都是他脚下的奴仆,倨傲自视,毫不在乎。
他穿着的只是西凉军中最普通的战袍软甲,双手空无一物,负手而立。
只是这样轻松惬意地站着,半个澜水河谷都被他的邪气压得死死的。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二零章 代教主与副教主
网友上传章节第一二零章代教主与副教主这个才像是大魔头的气概么。我暗暗想道。
甭看青衣又哭又闹,奉剑左右为难,说得青羡林的处境何等艰难。就我目下所见,这个青公子这么气焰嚣张,他落难?他倒霉?他需要人救?需要人救的应该是站在他两边的玄月使和红莲使吧?
站在西边的玄月使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手腕上勾着一串银镯子,腰间套着软鞭。离她不远处放置着一张做工精细的玉石小几,几上放置着两个打开盖子的锦盒,一个盒子里搁着几根铜灿灿的寸长钉子,一个盒子里放着银色的小链子——这就是青衣忌惮不已的锁魂钉与软红索?
长着卧蚕眉三角眼的红莲使上前向青羡林见礼,那真是结结实实的拜礼,额头触地。
红莲使恭敬无比地磕头,口称教主。青羡林似乎才发现他的存在,转身看了一眼,又似乎完全不放在眼里,因此一言不发。几百个人就这么尴尬无比地跪了一地,愣是不敢起来。
青羡林身边有一张小椅子,他似乎嫌弃这椅子碍事,一脚就踹下了河,大咧咧地盘膝坐在青石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佩戴的菩提珠子——这样的青羡林真是我见所未见的,印象中,他总是举止有度,绝不行差踏错一步。这样纵情恣意甚至带了点任性的风度,太不可思议了。
时间匆匆忙忙过去,转眼已是傍晚。侧坐在青石上的青羡林似乎玩够了,转身朝着离着自己最近的玄月使问道:“还有人么?”长时间不说话,又坐在风口上,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晦涩。此外,我也察觉到一种刻意地隐藏,他是有意压低了声音。
僵立一侧的玄月使居然眉尖一颤,姿态战战兢兢地小声答道:“属下已放出飞鹰。16K。电脑站.16k.cN烈日使似乎没有回信。”小心翼翼地看了坐在青石上隐约透出不耐之色的教主一眼,赶忙又解释道,“烈日使奉命潜伏在外,出入想来不如我等轻松。或有耽搁,也属寻常,还请教主体谅。”
我撑着山石险些没笑出声来,得。这是青衣奉剑被他耍了,还是我被青衣奉剑耍了?
下一刻青羡林已经站了起来。寻常和他见面时,身边不是姬檀就是曲静,青羡林总是显得最老成持重的。现在左边一个中年大叔,右边一个美貌姑姑。蹲在地上的青羡林未免就显得年少青葱了,真正说来,他其实也未及弱冠,寻常人看着就是少年一个吧?
青羡林轻轻松松地从青石上往下走,河畔都是大大小小地石头。下来一个还有一个。他走到红莲使的身边,用脚踹了踹那个跪在地上几个时辰的人,问道:“东西呢?”踹人时。修长矫健的长腿不意外从衣摆下露出,晃得人眼前有点晕,这是彻彻底底的江湖莽汉做派。一向矜持有礼、进退有度的青公子,居然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来?
可怜兮兮在地上跪了好几个时辰地红莲使又连忙磕了一个头,声若洪钟却口气小心地回答道:“属、属下愚钝……”啪的一声,青羡林刚刚从身上解下来的软甲片就抽在他头顶。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已经妖孽化的青羡林,原本安然绑缚在他身上的软甲已经彻底丢在了地上,他转手收拾手上地护腕。甲胄尽除之后,身上只剩下一件空荡荡的单薄战袍。
迟疑间,青羡林已经将仅存的战袍彻底撕下,露出精壮颀长的上身,习武之人。自然身体强健,衣物底下看似清瘦的身形并不纤柔。肩上赫然是一朵鲜红地莲花刺青,与刻在我剑上的莲花一模一样。16K。电脑站.16K.CN
河畔狂风吹拂着他乌莹莹的长发,我恍惚间觉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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