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越来越娇气了,爷给你暖被窝还不知足。”难得休沐,谢宴辞也陪着躺在榻上没有早起。
两人昨晚胡闹了半夜。他倒是神采奕奕,姜稚却像是被吸干了精气,努力了半晌,眼皮子还是重若千斤。
她不想与谢宴辞说话,便有些艰难地在被子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却不料裸着的肩膀被人亲了一口,顿时脊背一僵,又赶紧将身子转了过来。
“榻上有刺,翻来覆去的作甚。”谢宴辞扬了扬斜飞入鬓的浓眉:“瞧着样子分明是不累,难道刚才是哄爷的?”
说着勾着唇角凑了过去。还未等一亲芳泽,脸已被姜稚用手拦住。
他也不恼,从善如流地亲了亲姜稚的手心,将她的整个手握在手里:“昨日母妃让人送来了一箱皮子,爷看过了,都是好的。你挑挑看喜欢什么花色的,让绣娘给你缝个斗篷。”
“娘娘的东西都是送到王妃院子里的,哪里又是给妾身的。”姜稚很有自知之明,她枕着谢宴辞的手臂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透着被疼爱的妩媚。
“傻妞,那东西母妃让人送到爷的手上,若是给江心月直接赏她就是,何必这么麻烦。”谢宴辞一只手揽着姜稚将她从被子里拖了出来:“若都不喜欢,围猎的时候爷猎只白狐给你做围脖。”
“围猎?什么时候?”
姜稚来了兴致,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努力与困意抗争。
她可是听说过,下了大雪山上野兽被冻僵,有的被人捉住也不反抗,乖顺得很。
小兔子,小狐狸,她自小就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
自然想跟去看看。
每年冬日,晋安帝都会带着众大臣在猎场举行一场围猎,喝酒吃肉,祭天祈福,盼着来年能有个好兆头。
谢宴辞知道姜稚定会喜欢,这般故意说出,本就存了要带上她的心思。
“还未定下日子,应该在春节前。你这般怕冷,只怕到时候受不住。”
“妾身多带几个汤婆子。”见谢宴辞有松动之意,并未一口回绝,姜稚顿时笑弯了眉眼。
想了想,又喜滋滋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两下。
软软的嘴唇带着馨香像羽毛般从脸上拂过,勾得人心痒痒。
谢宴辞呼吸略重,望了望绣着石榴的帐顶,将手覆上了姜稚的小腹。
眼看着到了辰时主子们仍睡着没动静,春桃只得打发婆子将早膳再热一热。
本想着还要再等一会儿,却听见房内传出自家姑娘的笑声。
春桃并未急着进去,而是拍了拍飘到身上的雪沫子,又跺跺脚,才推门而入。
先是暖风拂面,冻僵的身子都觉得舒缓了过来。
谢宴辞已经下了榻,穿着亵衣执着茶盏喝茶。姜稚拥着被子坐在榻上,随着门被推开的瞬间,被房门外的雪光一晃,不由露出惊喜之色。
“呀,下雪了。”
“雪下了一夜,已有一指深了。”
澜翠不在,春桃原想着先伺候谢宴辞更衣,却被他拒绝,不由心下一松。脚步轻快地从柜中拿了件松霜绿鼠灰袄,在火盆上烤得热乎乎的才替姜稚穿上。
今日得闲不出门,便不用梳繁复的发髻。随意用簪子绾了起来,再点上口脂便是极好的颜色。
梳洗完毕,澜翠又赶忙摆好早膳。
姜稚喝了碗熬煮得极为浓香的红枣粥,又吃了一块山药饼。
谢宴辞胃口极佳,将一碟子灌汤包都吃了,还吃了一小碗虾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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