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姜稚会被吓到,没想到她竟仰着脸弯唇一笑:“王爷一言九鼎,可要说话算数。”
如花笑嫣,让谢宴辞心神一荡反应都慢了半拍,狐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稚不语,十分自然的把做好的香囊替谢宴辞挂上。
她弯着腰,两个人不可避免的靠近。
直到香囊安安稳稳悬在腰间,谢宴辞才明白了姜稚的意思。
顿时脸上就控制不住的透出点笑。
“好哇,原来还能记着本王的好。合着半天是在拿本王寻开心。”
姜稚本就存了点促狭的心思,被谢宴辞一语道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呐呐的开口:“自然记得王爷的好。”
橘色的夕阳透过窗棂染在了姜稚身上,她就这样乖乖的站着,玉面朱颜,让人心中发软。
谢宴辞看得呆了一瞬,过了半晌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香囊笑骂一声:“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转了性了。但凡你别成天给本王甩脸子看,就当记着你的恩了。”
姜稚见他高兴,踌躇了一会终于问出了心里憋了许久的问题:“王爷……沈朗到底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谢宴辞眯了眯眼睛:“自然是摔死的。”
说罢捏了捏姜稚的鼻子,眼神温柔道:“别怕,一切有爷呢,心肝儿。”
拿着香囊,谢宴辞心满意足的离开。
春桃一直等着他走远,才进了屋子。
脸色算不得好,怀里照例抱着一个红色的锦盒。
姜稚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语气有点冷:“我说过的,陆喻州的东西直接扔了,不必拿到我跟前来。”
“姑娘,这回不是陆公子的东西。”春桃顿了顿:“是……国公府的人送来的。”
“国公府?”姜稚愣了一下,难道是宋昭?
“奴婢本不想收,可那送东西的人下跪磕头,头都磕破了。奴婢没法子才拿回来。”
春桃也很苦恼,现在她一出府就有人上赶着围上来,守株待兔般。再这样下去她也不敢出府了。
宋世子对自家姑娘有恩,自然不能同对待陆公子的东西一般直接扔掉。
“那书童还说宋世子自回了府便病了,一直不见好。若姑娘想退回也请等上几天,好给世子一点希望。”
姜稚没有说话,她原本是想着让春桃直接送回去,这样一说反倒不好下决定。
盒子沉甸甸的也不知装了什么。
姜稚没有打开,让春桃直接收了起来。
过了六月,天气热了不少。
眼看着科考在即,盛京城的氛围也变得紧张起来。
大街上随时能看到捧着书本的学子。
这段时日,姜府接二连三出事。
听说凌云寺的高僧会在佛会上设坛讲经,王氏便想着去寺里一遭,求道符,止止府中的煞气。
这一回,主动让下人给姜稚递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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