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正扬在一旁静静等待着,并没有出声打扰,约莫等了几分钟,在安哲已经看了几页后,笵正扬才道,“安哲同志,你之前说的林山金业的事故瞒报的确属实,而林山市的主要领导对这事还是知情的,这个调查结果委实让人痛心,我们的干部,时至今日还有人如此胆大妄为,这样的事太不应该了。”
听着笵正扬的话,安哲默默点头,继续看着手中的调查材料。
笵正扬这时候也停了下来,等着安哲继续将调查材料看完。
又过了一会,见安哲已经看到最后,笵正扬才又道,“安哲同志,这事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安哲将材料放下,看了看笵正扬,道,“笵書记,这事主要是以您的意见为主。”
笵正扬笑道,“安哲同志,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嘛。”
安哲正色道,“笵書记,我在这件事里多少也算是当事人,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笵正扬愣了一下,旋即摇头道,“安哲同志,你多虑了,完全没必要那么想。”
安哲淡淡笑了一下,“我还是先听听笵書记您的意见。”
笵正扬闻言,面带审视地看了看安哲,从安哲这话可以看出安哲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又或者安哲对他带有一定的戒备,想先试探他的口风。
笵正扬对此也不以为意,笑道,“安哲同志,我的意见是林山市市長程立志必须负主要责任,对其撤职查办。”
安哲目光一凝,看了看笵正扬,“笵書记,这个处分是不是重了?”
笵正扬肃然道,“我看一点也不重,甚至还轻了。”
安哲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笵正扬,看笵正扬这个态度,明显不像是装出来的,这让安哲对笵正扬又多了一份认识,不过安哲也清楚,光靠目前的接触,他对笵正扬的认识仍不够全面。
笵正扬这时候继续道,“当然了,咱们现在只是拿出一个初步的处理意见,后续如何处分,要处理那些人,又是否涉及到违法违纪……这些需要纪律部门介入,我们还得等纪律部门的意见,不过眼下程立志这个市長肯定是不能让他干了,这样严重的瞒报事故,如果咱们不从严从重从快处分,根本起不到震慑作用,要是还只简单处理几个小喽啰的话,那就没啥意义了。”
安哲默默点头,笵正扬提到的从严从重处分,这一点他是赞同的,只不过直接撤了程立志这个市長,这处分之重,仍是出乎他的意料,这已经不是杀鸡儆猴,而是杀猴儆鸡了。
笵正扬再次看了看安哲,道,“安哲同志,你到东林上任有三个多月了,对相关的人事和工作想必也都逐渐熟悉了,对于林山市市長的人选,你有什么建议?”
安哲目光一动,如此重要的人事岗位,笵正扬竟然主动询问他的意见。对方既然主动问,那明显是要以他的意见为主。
心念转动间,安哲悄然看了笵正扬一眼,笵正扬这是在示好?如果是的话,笵正扬又为什么要示好?仅仅是因为他挨了一棍子?
一时间,安哲脑海里闪过多个问题,不动声色道,“笵書记,关于这个林山市的市長人选,是不是先让组织部按章程拿出几个考核人选来?”
笵正扬笑道,“嗯,组织部那边肯定会让他们提供人选建议,但这事也要重点听一听你的意见。”
安哲沉吟起来,这时候他不可能还听不出笵正扬的意思,对方是要把这个市長人选交由他来决定,这已经是对方再明显不过的示好之举。
安哲初来乍到,对东林省的组织人事大权一直都恪守本分,并没有过多伸手,之前也仅仅只是动过换掉府办主任的念头,想将陈远调过来,其余的人事调整,安哲甚至都没过多发表意见,在上个月的一次班子会议上,就讨论表决了一批涉及到省管干部任命的人事议题,安哲都以刚来不熟悉为由,没有发表啥意见。
安哲很清楚,组织人事大权目前牢牢掌控在笵正扬这个一把手手中,他一个初来乍到的二把手,目前以熟悉工作为主,同时捋清省里各方面的关系,没必要把手伸得过長。
此时想到陈远,安哲突然间又是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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