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靠在墙角移开视线问。“天天都问这种问题,你不会厌倦吗?”
“倒是不会。”她站起来说。
——奇怪的是。
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松了一口气。
就像庆幸他不打算离开似的。
但随着时间过去,她的神情越来越疲倦,眼下的黑眼圈也渐渐深起来。
地下室放着时钟,他就数着她出现的时间。
从晚上的十点……十一点……十二点……一点。
她出现在地下室的时间越来越晚。
有时候甚至整天都不会出现,只是在早上的时候进来看他一眼,然后又匆匆忙忙地出门。
“你为什么每天都要赶回来?”即使是他也忍不住问出声。
无论多少次出差,还是多少项任务,她都会当日回到这个地方。
——这种做法并不理性。
“因为我看到杰的时候,会感到很安心。”她的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快要睡着了,“……有人在某处等着我,这个想法莫名的令我安定下来。”
他浑身精力充沛,反而是她看起来很憔悴。
这样看,都不知道是谁囚禁谁了。
这样下去,不用任何人出手她都会倒下。
然后有一晚,她回到关着他的地下室时,果然看起来撑不住了,毫无防备的睡在沙发上。
夏油杰上前,低头看着她脆弱又疲惫不堪的睡脸。
——真可怜。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真正脱下所有防备倒在他面前吧。
如果是现在的话……
他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手心感受到无知无觉的脉动,只要捏下去,他就自由了。
他会奔去追求他的大义,她再也妨碍不了他。
但是……
“果然还是薄荷好吧”、“杰!”、“为什么不带我去,我能帮忙!”、“难道所有事情都一定要有意义才能做吗?”……
回忆的碎片蛮不讲理的占据了所有的思绪。
那些神态与细微的表情,逐渐与那个每日相处的人重合,变成眼前的人——疲惫沉睡的少女。
连她的脉动都像一下一下的亲吻他的手心。
夏油杰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还是慢慢松开手指。
她是有价值的、拥有咒术天赋的人。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死在他手上,尤其是她现在已经是咒术界唯一的顶梁柱了。
不可以。
唯独她,绝对不可以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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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生生把手收回去,低头看着她无知无觉地睡觉。
她累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过分宽大的高专的制服披在瘦削的躯体上,像小孩子穿大人衣服似的,躯干和袖子都是空荡荡的,像只剩下一排瘦小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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