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澜拉着霍时聿就离开。
纪期期看他们已经离去的背影,低头看男人环住自己腰的手,“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她不想他碰,更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贺绍谦没动,依旧揽着她的腰,“看电影?是不是我没来,和他看电影的人就是你了?”
纪期期没有看他,伸手拿开他的手,“贺先生放心,我既答应你要做回贺太太,那就不会做让你和贺家都蒙羞的事。”
……
直到走到僻静角落,霍时聿看着纪期期上了贺绍谦的车,脸色越发难看,目光沉静,却偏偏带了几分阴鸷。
温澜叹了口气,“吓死我了,刚刚要不是我机智,拉着你走了,你是不是得准备当街和贺绍谦打一架啊?”
霍时聿迈步往那边停车场走,温澜紧跟其后。
“阿聿,我知道你心疼期期,我也一样,可她现在还是贺绍谦太太,你太为她出头,只会给她带来麻烦。况且贺氏并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别让期期的牺牲白费,好吗?”
温澜见男人并没有一点儿松动,反倒是脸色越发难看。
霍时聿脚步微顿,嗓音低沉,透着深深的无奈,“温澜,我从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不够强大。”
温澜一愣,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如今却有了几分萧索。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霍时聿。
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意气风发,温润儒雅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浑身戾气。
……
黑色的迈巴赫在道路上疾驰而过。
纪期期和贺绍谦一同坐在后座,两人都不答话。
良久,纪期期先开了口,“等明天的拍卖会结束,我和霍先生的合约就算完成了,以后也不会再见,你不要为难他。”
她不想再因为自己而连累别人。
贺绍谦眼底掠过一抹杀意,嗓音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相识十年,她怎么会不知道贺绍谦的脾气?
但她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侧头看向车窗外,目光空洞。
“送我回老宅吧,如果你不方便,那在前面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等拍卖会结束,我收拾好东西,你让司机来老宅接我。”
贺绍谦沉默,并不答话,只是盯着看了她很久,“你今天是特意去剪头发的?”
纪期期回头看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从不会关心她的一言一行,哪怕她就是死了,他都未必会关心。
现在她剪个头发,他倒是关心起来?
真是有毛病。
她也没与他呛声,只是淡淡的道,“留那个发型好多年了,看腻了,所以就换了个发型。”
看腻了?
换个发型?
贺绍谦俊美寡淡的脸上瞬间冷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纪家老宅前,纪期期推门下车,脚还没落地,男人伸手去拉住她。
她转头看身侧的男人,皱了皱眉,“还有事?”
乌黑的眼睛里,嫌弃与厌恶怎么都掩饰不住。
贺绍谦薄唇微勾,手上一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不请我进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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