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的地方呆的太久太久了,有些难以见人的,黑暗的东西早已深入骨髓。
——她来到横滨,也是抱着想试试留在这里的想法来的。
在混乱中引发爆炸,看人沉浸于恐慌之中,尽情沉溺于这些疯狂的行为里,不需要去思考其他任何事,只要自己快乐就好,不是吗?
如果现在自己的年纪和身体年龄相符的话,到这座城市来也许会害怕的大哭吧?
——如果是曾经那个“爆爆”的话。
她暗自冷笑着。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在犹豫呢?
她捏紧了手中与自己这一身脏污相比格外干净的小猴子玩偶。
那四个执法官,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已经遗忘她了呢?
毕竟,少了个麻烦不是吗?
还有那个从来不会发脾气的无聊女人——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泽田奈奈的笑脸。
温柔包容的,过于存粹的笑脸。
无论自己怎么去试图大闹特闹,试图让她生气或者厌烦自己,那个女人总是会用这副笑脸看着自己,好像什么时候都不会生气。她只会用惊喜或者真诚的语气一次又一次挫败自己想要捣蛋的心。她从未否定过自己。
——真烦人,但是又不讨厌。
如果选择了这里,也就意味着,她不会再回去了,她们不会再见面。
金克丝能感觉到,有一条看不见的沟壑,横在她和那些人之间。
那边是充斥着灿烂阳光的世界,每一个人都是对他人发自内心地微笑;而自己这边是无边无际的混沌和黑暗,是被阴影笼罩着的地方,每个人都带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提防着身边的人。
金克丝不会承认,她的内心有些许失落。
而察觉到她内心挣扎的森鸥外没有贸然打扰她的思绪。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他给了缓冲的余地,“我刚才接了一通电话,会出去一趟,在这段时间内,你可以尽情考虑,金克丝。”
这么说着,他心情颇好地站起身,示意一旁暗地观察着金克丝那些异常举止的少年:“太宰君,你随我来。去港口黑手党的大楼——首领似乎时日无多了,要发布最后的命令。准确来说,是要见我。”
太宰治的脸色轻不可闻地沉了下去。他缓慢地站起身,每一步迈出,都似乎像是被上了沉重的脚镣一般。
在与金克丝擦肩而过的时候,少年垂下眼睑,轻声开口,带着些扭曲的感情。
“厄运小姐,你可真幸运。”
金克丝奇怪地看着说出这种话的少年,她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太宰治那双毫无神采的鸢色眸子里蕴含着某种压抑着的恶意,他的话语转了个弯。
——“因为你似乎能吸走其他人的好运嘛。你看,因为你我要倒霉了。”
“森先生他都不让你去见证到最后,是偏心吗?”他这么说着,慢慢走远了,“总之,都是你的错呢。只要有你在别人似乎就会变得不幸。”
在他走后不久,金克丝摔碎了身旁的玻璃器皿。
——太宰治的一句无心之言,乱了她的思绪,不慎戳中了她潜意识中最害怕的东西。
她捂着脑袋,仿佛听见了那些久违的,复苏的宛如永不磨灭亡灵一般如影随形折磨她的噪音。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不是叫你不要跟来吗?!】
【麦罗说的没错,你是个祸害(ji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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