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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2页）

却说琪院的八个二等丫鬟均以香字为名，其中跟在苏琳身边有寒香、梅香、腊香、雪香四个，梅香是杨惜的棋子，得到杨惜的指示后就一改平时只做分内事不管其他的平静老实状态，开始十分积极地在明显已经初步成为苏琳心腹的莲娘眼前晃悠表现，抢活多事排挤陷害其他七个也有望成为一等丫鬟的人，本来她能潜伏着没被人发现不妥，心机城府都是有的，对付人的手段也比较谨慎低调，因她倒霉的人绝大多数压根不知道是她背后捣鬼，可她并不知道寒香是长孙氏的人且奉命监管琪院里举动异常的奴隶，只觉得寒香平时不说话做事却很少出差错，是她的强力对手，便仔细寻了几个寒香的小错处去找莲娘大小报道，想着先说小事，再慢慢地弄几个较大的事情出来一步步让寒香失去成为一等丫鬟的资格。

结果不仅梅香对寒香的评价较高，莲娘也对寒香的印象也不错，打发走梅香后并没有直接罚寒香，而是把寒香叫过来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通，并直接指出寒香的错处让寒香改过。

寒香当即应下，微低着头很诚恳地道：“奴婢比较粗心，谢嬷嬷看重提点奴婢。”

莲娘看着一直都比较沉稳的寒香，想了下道：“我是提点你，但要说看重，还是梅香比较看重你，你回头要多谢谢她。”

微抽了口气，寒香明白莲娘的意思，这是梅香监视她打她小报道、莲娘才提点她的，给莲娘屈了屈膝，语气不变诚恳道：“奴婢与梅香关系甚好，定然要多谢她。”丝毫听不出半分埋怨或生气。

莲娘点点头。“好了，你下去吧。”

“是。”

离开小客厅，寒香的小脸冷了下来，默默地把梅香往时近日所做的事情想了一遍，冷笑起来，脚步一转朝大厨房走去，买了一盒价值一般的糕点拿给了梅香，看着梅香变了色的小脸，心里略微畅快些。

此后七八日寒香表面上彷佛在出过气后就没再搭理梅香，暗地里却是不动声色地紧查梅香，一日她收检琪院洗干净的衣服时发现梅香不在琪院，问了一些人后分析了下琪院周边的地形，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圈而后在桃园看到梅香与桃园的一个粗使太监站在一起，身为琪院二等丫鬟的梅香居然带着些许谄媚跟那个三等太监说话，她心里立刻有谱了，等梅香和那个太监先后离开桃园走后她看到梅香是朝琪院方向走去，考虑了会便跟上了那个太监，之后又跟踪了两个人，在傍晚时分看到她最后跟踪的一个人进了杨媵的院子，她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便一路谨慎地去了主院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尹诺，尹诺在思考后就下了让寒香努力成为琪院一等丫鬟再收拾梅香的命令。

于是梅香的身份就在她说的一句背后坏话中暴露，与寒香的进阶战也因此打响。

只是两个人都不知道梅香之所以出去，得到的关于二王子在主院发热生病的消息是莲娘按照渲娘的建议试探两人放出去的假消息，事后莲娘从渲娘那里得到监察结果，失望之余也很头疼怎么给苏琳报个信问问怎么处理这两个往日把事情都做的不错、没出过格的二等丫鬟。

杨惜得到消息后略一思索便知道这是假的，如果二王子发热生病了长孙氏肯定会把消息捂得严实并着重警告琪院的管事嬷嬷，根本不可能让琪院的一个二等丫鬟知道，除非闹得人尽皆知了，可现在分明只有梅香知道，那说明什么？这只能表示苏琳或许真的收服了莲娘，莲娘也是个聪明人且一心一意为苏琳着想，在苏琳离开王府时还替苏琳考察着琪院的其他奴隶们。

想着自己的人手最近被抹掉的不少，而梅香在外近一年半多都一直做的不错，资质倒是个可堪栽培的，如今被发现了再留在琪院十有□要遭难，轻则被赶出去重则很可能直接丧命，无论哪种都有些可惜，杨惜便吩咐何娘：“何娘，你去琪院一趟，找个由头把梅香领回来。”现在苏琳不在府邸，琪院的奴隶都是长孙氏派过去的，其卖身契都在王府大管事那里，莲娘即便猜出点什么也应该没胆子拦截她的人。

何娘严肃着脸应是，带着人去了琪院，很客气地开口也很快就碰了个软钉子。

在莲娘看来，即便梅香寒香都是别人安插到琪院的，可她们的卖身契在苏孺人手里，那么她们便是苏孺人的人，是死是活是送出去，得看苏孺人怎么说，而不是这边她刚查出两人的主家，那边就有人来把两人中的一个带走，莲娘毫不怀疑梅香这一去杨媵那里绝对不会再回琪院了。

等事情尘埃落定了，苏孺人即便回来了杨媵恐怕也有的是办法从苏孺人这里彻底把梅香扒拉走，毕竟到时候人已经不在琪院，除非苏孺人和杨媵彻底闹翻脸毫不顾忌地处置掉梅香，否则必定要憋一口气，可让苏孺人为了个有外心的奴隶跟前朝公主撕破脸皮去斗，莲娘认为有些得不偿失，谁知道这位曾贵为公主的媵暗地里还有多少手段？

不如她现在直接拒绝了何娘，表明梅香的归属权，暂时把梅香监押也好着重看管也好，总之等到苏孺人回来了再拿主意，杨媵也不大可能为了个不算太重要的奴隶跟苏孺人过不去吧？

虽然她们同为王爷的人本身就是对立的，但闹翻和不闹翻有仇和没仇的相处模式区别还是很大的。

至于何娘说的什么梅香会做糕点的理由，若是在她调查出梅香的主家是杨媵之前肯定相信，现在她是半分也不信。

何娘跟着杨惜是二等婆子，在王府的身份不如莲娘这个一等管事婆子，苏琳目前的身世背景虽然不如杨媵那么深厚但是在王府的地位却比杨媵高一大截。

实力决定一切，势力背景却仅仅是实力的一部分，地位在两个平台上完全不对等，何娘见莲娘态度强硬，也不敢以下犯上，只好退让，回去禀报杨惜情况。

杨惜听闻气笑了，可紧接着她听到莲娘把梅香以偷窃苏琳的某个嫁妆罪名送到大管家那里时，笑不出来了，梅香的卖身契不在王府管事那里而在苏琳拿着，此时找长孙氏是没有用的，苏琳不在府邸，梅香的小命就完全攥在莲娘手里。

她收买苏琳身边的丫鬟大家还可以心照不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依照各自的能力只要处理好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她若是在梅香是苏琳律法上的所有物时直接插手琪院内部对梅香惩罚的事情，就等于是枉顾律令和王府规矩明着抢夺苏琳的权利、把苏琳的脸面踩在脚底下。

苏琳咽下了这口气或许没事，万一苏琳不乐意息事宁人想从她这里讨回公道，两个月之后她顺利生下孩子了自然无所畏惧，苏琳出什么招她都能接着并想办法反击回去，可若是苏琳在两个月内回到王府了，她既要担心长孙氏下狠手又要防止苏琳冲动找茬，就不好了。

前前后后思量了番，杨惜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肚子，抬手温柔地抚摸起来，心里涌出股涩然，片刻对何娘道：“你派人去看着大管家怎么处置梅香，再传出去消息让人仔细调查下莲娘的身世，梅香受的委屈莲娘早晚会受一遍，梅香若这次死了，你便可以开始布局了，等到我生产完处理好杨氏嫡系遗臣的事情，就送莲娘去陪梅香吧。”真是想不通长孙氏怎么那么大方居然把琪院奴隶们的卖身契给了苏琳？而且什么时候给的她竟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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