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攀着宁濯,难耐到承受不住时,忍不住咬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伤他。她抬眸看着吃痛的宁濯,扬起雪嫩的俏脸:“就当是罚你了。”
宁濯愣了片刻,继而一笑,恬不知耻地吻上来:“那你多罚罚,罚狠些。”
……
不知过了多久,宋娴慈才被他放过。她无力地趴在他胸膛上,轻声道:“宁濯,让我陪你到最后好吗?我答应你,你走后我会好好活着。”
宁濯闻言闭上眼,抑下翻涌的苦意,在黑暗之中点了点头,下一瞬想到她应是看不见,又低声回了句“好”。
翌日宁濯让人把东西从御书房挪回了紫宸殿。眼见陛下眉眼重新有了笑意,整个紫宸殿的宫人都是兴高采烈的。
宁濯坐在御案前,时不时看看对面窗边坐着的宋娴慈,每一次抬头都忍不住对她笑。
以前宋娴慈若见到他这么毫不掩饰对自己的爱意,定会用书挡脸,但如今却是舍不得挡住他的视线了。
两人正安静地各自坐着,这时肖玉禄进来恭声道:“陛下,娘娘,王姑娘说想在临走前见一见娘娘。”
他本可不理会,但又想着或许让宋娴慈见见王凝,把这结解开,会更好些,便大着胆子过来问宋娴慈了。
王凝来京时近乎是在不眠不休地赶路,身体自然受不住,这两日本就是强撑着,昨日乍一听宋娴慈让她回北境,知道戏不用演了,而父母的劳役之前也被宁濯免了,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便病倒了,所以昨天没有立时踏上返程路。
宋娴慈闻言面上并未有半点不愉,看了眼宁濯,起身道:“好歹是个故人,见一见也是应该的。”
宁濯也起身跟上去,但到了芙萝宫外却没有进去,只在外头等着宋娴慈。
宋娴慈知道他是在避嫌,自己也无意带他进去刺王凝的心,便自己迈步进去。
王凝朝她行礼:“拜见娘娘。”
宋娴慈让她起身,细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已无半点从前那个明媚张扬南境郡主的影子,静了片刻,低声道:“多养几日再回去吧,别落下病根。”
“不必,多谢娘娘。”王凝笑了笑,也细细看了她几眼,见宋娴慈雪肤绯唇,杏眸桃腮,明明都是坐着,宋娴慈却淡雅端庄、出尘脱俗得如同九天神女一般。
这便是宁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女子。
王凝默了默,轻声道:“对不住。”
“你没有哪里对不住我的。”宋娴慈抬眸看她,“你只是服从皇命。”
“不是这个。”王凝摇摇头,“当初年少,我明知陛下与你有婚约还四处宣扬对他的爱意。实在对不住。”
“无妨。”宋娴慈面色沉静,“你当时并未影响到我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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