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一趟国,倒是漂亮不少。
于祗淡淡应了一下,“小颍,这么快毕业回来了?”
翟颍眼底有几许不易察觉的失落划过,“不算快了,连你和哥哥的婚礼都没能赶回来参加,真不应该。”
“有什么不应该的!你又不是江听白的正经妹妹,真看得起自己啊。”
一道悠闲的女声从闻元安手机里传出来。
于祗在心里默念道:感谢你,我平平无奇的嘴替。
闻元安温柔地笑了笑,“别计较啊小颖,陈总说话就是比较直。”
她哪敢计较?用什么计较?
陈大小姐拿话怼她也不是第一回了。
在翟颍出国前就是这样,但凡有陈晼在的场合,她不躲着走就只有挨骂。
她们当中没有谁看起过她翟颍。
但于祗是从不会对她疾言厉色的,她永远一副温婉端庄的、施舍者的高姿态站在那,拉着翟颍的手问还缺什么短什么?
可是谁要她这种装模作样的关心。
翟颍不讨厌陈晼,也不讨厌闻元安。
她最讨厌于祗,讨厌她高高在上,讨厌她一尘不染。
讨厌江听白那么骄傲,却卑微的,喜欢了于祗那么多年。
于祗岔开了话题,“毕业了,打算在哪儿工作?”
翟颍没有看她,只是盯着鞋面。
她紧紧攥着裙摆,似有不安地说道,“江伯伯要我去集团锻炼一下,跟在哥哥身边,也学着看看眉眼高低什么的。”
最让人不适的是,她说起哥哥的时候,竟还羞红了面容。
于祗觉得胸口的气血有些逆行,这两句话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
尤其是跟在哥哥身边那句,那一刹那间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你拿什么身份跟着江听白?
谁他妈是你哥哥啊?你姓江吗就叫他哥。
但多年修得的沉静让她硬生生忍住了。
很早以前吧,陈晼总是说翟颍这人阴,还说像这种不敢平视别人眼睛的人,一般心里都藏了大奸的。
于祗不以为然,也没把她的话认真放心上,毕竟翟颍是哪一路货色都跟她关系不大,过去她们之间没什么交集,将来也不会有。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陌生人,还是个身世可怜的陌生人。
但是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
她看翟颍真的不大顺眼了。
于祗面上还是含笑道,“是吗?那你可要好好学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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