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看见这种反常的情况有点不知所以,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心里直打退堂鼓。
“榆烟……”汪洋轻轻喊着她的名字,来到她的跟前慢慢蹲下身子,以商量的口吻问道:“我们站起来聊一聊?”
奚榆烟从臂弯里抬起头来,血瞳中的利光直勾勾地撞入了汪洋的眸子。
那分明是一双凶漠的狼眼。
“榆烟?”汪洋惊悸不已,她想站起来,却被自己的脚给绊住,往后一栽便坐到了地板上。
奚榆烟双手着地,倾身向前,在汪洋身上嗅着,她的脸上带着猎食者的神情,仿佛已经没了人的意识。
奚榆烟的手攀上了汪洋的肩膀,鼻尖在她散发着原奶醇香的脖子处探闻,继而舔了舔侧颈上呈菱形的杏黄色“胎记”。
婴儿刚出生时,医生就根据人身上的记号来判断她的性别,毓性身上的成朱砂色,一出生便会有,古人称之为“内儿砂”。衍性幼年时不会有,而到了十二岁左右的年纪,她们会发一场持续一周左右的高烧,在其期间衍性性激素会被激发,橙色(或黄和橘,深浅不一)的记号便会在其脖子或胸部浮现,古称“涅槃砂”,通俗点的就叫它“重[chong]命砂”。
古代人们将这场高烧视作“命劫”,并执意认为它能将衍子身上的污垢给烧净,就像凤凰浴火重生一般,经过高烧后她们能够成为比毓性“更高等”的存在。说来也狡猾——就因为生理特性的不同,这半个指甲盖大小的性别标识却成了“衍尊毓卑”这一封建思想的重要支撑工具。人身上所产生出的能吸引外性的气味便源于这个“胎记”——其专用名为“腺引”。
滑热的触感自侧颈传来,汪洋禁不住地颤抖。她想推开她,反而被奚榆烟钳制得更紧。
【略】
汪洋在将醒之际做了一个很幼稚的梦。
她梦见世界变成了一团很大的棉垛,而自己正在上面无忧无虑地蹦跳,并且一次比一次跳的高。一次,她跃至高空,过了半秒后开始下坠,失重的感觉令她心脏飘悬。棉垛陡然消失,世界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等待她的是无尽的坠落。
身子猛一抽搐,汪洋瞬间清醒过来。
刺眼的光亮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了墨绿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不难猜想,现在已经日上三竿。
她打算起身,却发现身下垫着一只巨大的犬科动物。它半蜷着身子,通体呈鸦青色,毛厚密而具乌泽。汪洋枕靠在它柔软的侧腹上,脚正好埋入它蓬松的前脯,身上还搭着一条尾巴。
它估计是怕她受寒才这么做的。
汪洋虽然知道奚榆烟是狼妖,可不太确定形态这么原始的狼是否是她变的。
现在她需要抽回脚,然后去浴室洗澡。汪洋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底下是空荡荡的。以这么一种几乎□□的姿态面对一匹狼猥亵感实在是过甚了。
她稍微动了动,狼便睁开了殷色的双瞳,同昨天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汪洋,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汪洋不敢轻举妄动了。
狼站起来,弓起背抻了抻身子,然后像宠物狗一样抖动全身的毛。
汪洋刚想站起身,可黑狼却立即把她扑倒在地。
她有些惊慌,连忙道:“你、你还记得我吧?”
狼用温沉的目光凝视了她几秒,然后从喉咙里传出“咕呜”的声音,它向侧后方猛一弹跳,尾巴正好甩在汪洋脸上,赏了她一个耳光。狼“啪嗒啪嗒”地跑到离汪洋较远的地方十分鬼畜地追着尾巴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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