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放手。
祁年抿着唇笑,眼眸里闪着星光:“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
“这不是愿望,这是我需要百分百行动的方向。”盛燃闭上眼,双手合十,“现在,我要开始许愿了。”
摇曳烛光描摹在少年英俊蓬勃的脸上,一笔一划都叫心动。
余让盯着盛燃看了好久,直到酸意沸腾才欲盖弥彰地偏开头,他瞥见另一位少年同样缱绻的目光,似乎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悲凉。
11月9日凌晨,余让接过盛燃递来的蛋糕,咽下并不香甜的第一口,想着有酒就好了。
那天晚上他们秉烛夜谈,深夜才散。
窗外的风吹了一宿,余让平躺在床上,彻夜未眠。
天亮时,他穿上红绿灯t恤,套了一件加厚的深灰色外套来到教室。他从桌子里取出那把叉子,是时候还给盛燃了。
然而他走出教室不久,在落叶堆里碰上了背着包的祁年。
他兜着连衣帽,眼睛血红一片。
“祁年?”余让以为自己没睡好出现幻觉了,反复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他上前拉住祁年,诧异道,“你怎么哭了?”
祁年也没料到一大早会撞上余让,这么一副模样实在没脸见人。
余让朝他身后瞅了几眼,没见到盛燃的影子。
“盛燃呢?你俩吵架了?”余让不置信,盛燃就差把一颗心掏出来给他了,怎么可能惹他哭。
“没有。”祁年吸了吸鼻子,索性把话摊开,“盛燃还在睡觉,我要回家了。”
“回家?”事情不太对劲,余让悄摸着拦住他的去路,“那也得等盛燃醒了,他送你回家呀。”
祁年擦了一把眼泪,低着头哽咽:“我给他留了一封信,我们……我要跟他分手了。”
分手?
“什么?”余让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分手?”
祁年拨开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你让我走吧,再晚他就该醒了,我怕我见到他,我就坚持不下去了。”
“祁年!”余让忽然觉得无比愤怒,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脸上,“你明知道盛燃有多喜欢你,为了你们的将来他又在付出着什么!他满心欢喜地以为你跟他一样,满心欢喜地过完十八岁的生日,结果你居然是来提分手的!甚至,甚至连这两个字不敢当面跟他讲,你配得上他的喜欢吗?”
他视若珍宝的少年,被无情地丢弃在了成年后的第一天。
“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可我不是只有他,我……我还有我的家人,我……对不起!”
祁年重重推开他,狠着一颗心落荒而逃。
余让摔倒在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乱如麻,最后咬着牙爬起来,拼命追了出去。
深秋的风真冷啊。
盛燃醒来时身旁早已空了,骤降的气温叫他生出一种虚无的不真实感,一瞬间恍惚地以为昨天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日有所思的梦,直到他看见桌上留着给吴老二的两块蛋糕,以及蛋糕旁边用打火机压着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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