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动彤云一根头发,我必将你碎尸万段。”这是张玄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迷惑了她,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到底有何资格得到道蕴和彤云的垂青呢?”这是张玄说的第二句话。
“昨夜我和彤云大吵了一架,听说她搬到你府上和道蕴作伴去了,你可否代为中间调停一下呢?”这是张玄的第三句话。
韩暮从这三句话里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发生了什么了。必是张玄百般阻挠张彤云和自己接触,导致张彤云的反感,兄妹两为此事大吵一顿,张彤云借机搬到自己府中了。
难怪韩暮一大早练功的时候,便看见张彤云的马车进了府门,由于张彤云已经是韩宅的常客,所以韩暮也没太在意;只是有些奇怪她今日似乎比往日来的早多了。
张玄的语气中分明有了妥协之意,似乎已经无可奈何的认可了这件事,女大不中留,张玄深深的为之感叹。
“一定一定,张大人切莫担心,我定然好好规劝令妹,叫她回家去;住在我府中也不是个事啊,久而久之外人要说闲话的。”韩暮态度诚恳,谦恭之情可圈可点。
张玄恨的牙痒痒的,这家伙真装得厉害,明明有不轨之心,偏偏装的纯洁无暇,无辜之极。谢道韫住在你府中数月,你怎么不怕别人的闲话呢?但人家态度谦恭,又陪着笑脸,总不至于直接翻脸,显得自己没风度。
“她若想在外边散心,就让她多住几日吧,你要照顾好她。”张玄无力的说道。
韩暮乐了,这可是你请我照顾的,照顾道什么程度呢可没说,这个尺度看来需要我自己把握了。
“遵命。”韩暮态度谦卑的不像话。
张玄不再和他啰嗦,掉头就走,行出几步后忽然掉头道:“我着人打探卢竦的行踪,你等我消息。”说罢头也不回的除了府门,上马离去。
韩暮苦笑一声,到书房和谢安道了别,用马车拉着死皮赖脸要来的几大块棉布裹着的冰块,匆匆的回府了。
时近午时,韩暮满身大汗的回到韩府,进了小院,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扒光,只剩个裤衩,‘噗通’一声扎进围墙内圈起的淮水里。
院内的树荫遮挡了直射水面的阳光,河水凉爽宜人,韩暮心神大畅,在水面上自由泳、蛙泳可劲的折腾。
折腾了一会,便仰躺在水面上轻轻的浮水休息。忽听“啊”的一声娇呼,韩暮忙循声望去,只见二楼谢道韫闺房的回廊上,张彤云头发披散,手掩着小口,睁大双目正惊讶的睁大双眼看着自己。
韩暮惊觉自己浑身上下只余一条三角裤,这美女估计是今生第一次看到男子的**,吓得不轻。
两人对视片刻,张彤云娇呼一声,逃也似的钻回房去。韩暮心中暗乐:看你平日狠巴巴的,到这时也叫你落荒而逃。
低头看看全身,肌肉俊美匀称,白皙自然,唯一不雅的是,三角裤包裹之处有物高高隆起,似要裂衣而出。看来是这货吓坏了张彤云。
正自得意,谢道韫绝美的脸蛋出现在回廊上,红着脸斥道:“韩暮,滚上来道歉。”
韩暮灰溜溜的上岸,叶儿和晴儿抿着嘴偷笑着拿来布巾和干爽衣物,服侍他穿上,韩暮在她们小屁股上一人一巴掌,以示惩戒;垂着头上楼。
但凡美女都习惯晚起,这一点在谢道韫身上得到验证;若无要事,谢道韫总是睡到自然醒才慵懒的起床。韩暮好几次练功回来,偷瞄到谢道韫的睡姿,总是内心激荡。
没想到这张彤云也是同样的毛病,韩暮进去的时候,她缩在床帐里不出来,很明显刚才是刚刚起床,连头发都没梳,道走廊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
谢道韫见韩暮进来,放下手中的毛笔。很显然,刚才她正在练字,被张彤云惊呼声引得去查看。
“彤云来我这里小住,这便是你待客之道么?”谢道韫脸色清冷,斥道。
“我……错了”韩暮认罪态度较好。
“你错在哪了?”谢道韫强忍笑意,扳着俏脸。
“我应该……穿着衣服洗澡的。”
“噗嗤”“噗嗤”帐内帐外两女实在绷不住了,都喷了。
谢道韫玉指轻点韩暮额头道:“要有君子之风,要知书达礼;即便是在家里,对着家中上下也不能如此随意啊。我们都是清白女子,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不要因此就轻贱了我们,行事随意是对我们的不尊重。”
韩暮大窘,才女词锋锐利,几句话就上纲上线,将自己置于无地自容的境地。这要是在文*革期间,估计谢才女必是风云人物。
但此时却无法反驳,本来自己这么做就有违礼数,教训自己也是不冤。想到这里便道:“韩暮无礼,有辱张小姐视听,在此赔礼了。”
帐内张彤云颔首还礼道:“韩将军知道就好,也怪我常来叨扰,干扰了韩将军正常的生活起居。”
两人来回客气了一番,谢道韫晒到:“你们两倒是相敬如宾,好了,人家都原谅你了,下去吧,彤云还未梳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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