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夏秋说的那样,他是带着骄傲在工作的。他不会割舍这份骄傲。
同时,他也不相信区区一个外人的几句话,就能毁掉夏秋与自己之间的关系。
眸中有利芒划过,顾泽有条不紊地为张影后完成着底妆,手速比平时更快,却是快而不乱,每一次雕琢都毫无瑕疵!
……
白翊以为夏秋会和自己battle,或者是干脆“嗷呜”一声哭嚎起来,好引起顾泽的注意,接着哭哭啼啼地去找顾泽为自己做主。他完全没想到夏秋对他的话毫无反应,简直就像个听不见的聋子。
这让他越来越烦躁,也让他把话说得越来越难听。
“你说你浑身上下有哪里是拿得出手的?是脸吗?还是身材?又或者是你的家庭背景?”
丝毫不虚地对夏秋放着嘲讽,在白翊看来,他对自不量力的夏秋说的话已经称得上是温柔。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人不是他,而是网络上那群疯狗喷子,夏秋只会被喷得更惨。
“你怎么有勇气觍着脸来这种地方?难不成你真的从来没有照过镜子?说实话,我都想跟你学学如何才能这么普通又这么自信了。”
夏秋坐在那里,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她远眺了一眼专注于工作、看上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顾泽,跟着侧过头来,微微启唇。
“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对我说这些?”
夏秋的声音并不尖锐,她的嗓音软软的,甚至带着一种柔和的安定:“是顾泽让你来对我说这些的?”
白翊一噎:“不、不是……但那不重要……”
“不重要?”
夏秋顿了顿:“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说不重要的,正是当事人的想法么?”
换作一个月前……不,哪怕只是在半个月前,被白翊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通羞辱,夏秋一定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没办法,她从小听了太多自己和顾泽不般配,顾泽这片云把自己衬成一团泥的话。小时候是大人说,长大了是同学说,哪怕她成年了、进入社会了,认识不认识的人还是同一种论调。
就连霍江在和她撕破脸皮的时候都让她去照照镜子,问她相不相信顾泽和她这种容貌的人在一起不是别有居心。
她被打击多了,光是和顾泽站在一起、坐在一处都会因为他人打量比较她和顾泽的视线而痛苦。
她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地质疑过顾泽对她的感情。
她怀疑过顾泽的性取向,怀疑过顾泽想和她结婚的目的,她怀疑过顾泽对她是同情,怀疑过顾泽是想对她报恩。她怀疑了很多很多次,就连自己觉得自己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但,顾泽一次都没嫌弃过她的多疑与犹豫。
顾泽始终怀抱着最灿烂的感情向她奔来,温暖地将她抱起。
“‘般配’究竟是什么?是脸?是身材?是家庭背景?是谁用什么方式规定了谁和谁‘般配’与否?既然你觉得我在外貌上和顾泽不相配,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去整容抽脂你就会觉得我与顾泽相配?”
“可是就算你觉得我和顾泽相配,那又关我和顾泽什么事呢?难道你对我和顾泽送上一句祝福,我们就能原地飞升?”
夏秋一直都很羡慕乔黎的敢爱敢恨。可她现在不想再羡慕下去了。
因为光是“羡慕”是没有意义的,她一天不拿出勇气去实践敢爱敢恨这四个字,她就永远只能在后头羡慕乔黎,而无法像乔黎一样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啊,连你的全名都想不起来。对我来说,你就是个陌生人。你觉得我会把一个陌生人的所思所想看得比小泽的想法、意愿更重吗?”
顾泽的爱情执着、沉重,并且有些隐性的野蛮。
可正是因为这份心意足够沉重,在它沉甸甸的重量下夏秋才能越发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
“小泽说他喜欢我,说他需要我。我相信他,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
“所以我也想相信我值得被他爱,我值得和他一起幸福。”
要她现在就拿出自信说相信自己值得一切美好,这对夏秋来说仍有些难。可相信顾泽却是夏秋二十几年间总是在做的事。
对着脸色涨成猪肝紫的白翊,夏秋道:“谢谢你让我发现我原来可以如此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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