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而而在哪儿了吗?”苏听然问。
“查到了,在城东。也是今天一大早查到的。”周章程看着苏听然,“你说爸爸现在该怎么做?”
苏听然想到昨天周听而短信里的那番话,心底起了一些波澜,她对周章程说:“爸,要不然你就让她在外面闯一闯吧。”
“那怎么行呢!她那个男朋友一看就不靠谱!我找人调查过,那男孩子眼高手低的,和而而交往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坏心思。”
苏听然瞬间指出痛点:“可是你非但没能让他们两个人分手,而而还跟人跑了。”
周章程有些激动,又有些无奈:“从小到大,我对而而那是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年纪还那么小,懂得什么是非险恶?”
“也不小了,二十四岁了。”苏听然一屁股坐在被藤蔓包围的木板凳上,逆着光看周章程:“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教育的方式也是促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原因?”
“我,我还要怎么做呢?”
“别干预她,要是真担心,派个人盯着点。她总是要离开你的羽翼,自己一个人面对生活的。”
周章程没说话,心下不太认同这个做法,却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好一会儿之后,他叹口气,说:“那就先这样吧。那个男孩子要是敢让我的而而受委屈,我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苏听然闻言欣慰地笑了笑。
她仰头看着老爸,心里竟然萌生一点淡淡的酸。其实有时候,她也很羡慕周听而能够被爸爸这样呵护着,从小不受风吹雨打。
苏澜和周章程两个人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是呈现截然相反的两种状态,一个是放养式,一个则是圈养式。在放养式环境下长大的苏听然渴望被庇护,而在圈养式环境下长大的周听而也渴望有自己的一片天。
很多是苏听然总是在想,要是爸爸妈妈不离婚那该有多好啊。
父女两个人谈完话之后,周章程放心不下立即打了电话派人盯着周听而。
苏听然则坐在后院里,独自晒了一会儿太阳。
她面前有一处盆景,里面种着粉色威基伍德。
这花是苏听然两年前从山上带过来送给周听而的。威基伍德属于月季,花朵是特别仙气的粉白色,而且香气扑鼻,让本就喜欢粉色花朵的周听而爱不释手,
但美好的事物总是不那么完美,威基伍德又称一日散,花期非常短。
周老爷子爱竹,墙隅种了不少紫竹,郁郁葱葱。
苏听然面前这一片紫竹很奇妙地将院子隔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两边互不打扰。
她明显听到紫竹另一边有人在说话,无意偷听,起身准备离开时赫然听到了有关商之巡的讨论。
是朱宜和她女儿周玥婷的声音。
先是朱宜的声音:“你现在跟我说后悔?当初家里让你嫁给商之巡,是你死活不同意。”
后是周玥婷不满的声音:“那我当时听说他长得肥头大耳的,又说他什么性情古怪,我要是知道他长那么帅家里还那么有钱,我也不会拒绝了。”
朱宜叹气:“你就是个花痴。”
周玥婷:“花痴怎么了?我要是嫁给商之巡,现在谁不羡慕?谁不高看一眼?你当初就应该拦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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