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锲攥紧的手青筋暴起,血脉偾张,他双目猩红,同方才冷情淡漠的模样不同,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此刻他的眼中全是难以抑制的欲望与痛苦。
宋千逢微微怔愣。
他这是又犯病了?
手腕还被如火的铁钳夹住,宋千逢顾不上徐锲如何,自己都疼得满头大汗,再被他钳一会,腕骨定会碎裂。
她踉跄站起身,奋力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挣扎喊道:“镇国公松手!”
这人犯病怎么犯得一点征兆都没有?
暗道真是倒霉,见徐锲的次数屈指可数,却撞上他两次犯病。
犯病的徐锲似乎听不进任何声音,耳边嗡嗡作响,视线模糊,眼前人的脸变成了那个人的脸。
他猛然一拉,宋千逢顿时坐进一个清冽的怀抱。
温热袭来,二人紧紧相拥,熟悉的清香蛮横地往宋千逢鼻腔里钻,她整个人都被徐锲的气息所掩盖,张牙舞爪侵犯着她。
徐锲浑身火烫得诡异,隔着衣料宋千逢都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比那火炉还要烫人,烫得她承受不住。
他犯病犯得太过突然,宋千逢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车舆中气温骤升。
忽然,宋千逢只觉脖颈间一重,颈间多了颗头,发丝蹭得她痒意不断,好在她的手腕得救,发麻的刺痛源源不断震着整条右臂。
徐锲深埋于她的颈窝中,喷出的粗重呼吸又烫又湿,烫得她有些难受地向后倒,想脱离这种亲昵的距离。
而徐锲单手拖着她的后背,将想要逃离的人按向自己,垂头再度深深埋入她颈窝中,手掌不由自主轻揉着她的背,如一头困兽般像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贪慕地享受着熟悉的感觉,仿佛这样能减轻痛苦。
固执地不让她逃离,只想永远将她锁进专属于自己的圈地里。
他嗓音微哑,嗫嚅道:“昭昭……”
宋千逢霎时打了个激灵,昭昭是她的乳名,曾经秋水私下叫过一次,被徐锲偷听了去,非要跟着一起叫,她五令三申不许乱叫,他便不再唤她的乳名。
说来徐锲从小就不爱听话,在小渐鸿乖乖叫“阿姐”时,他偏偏不叫,就爱唤宋千逢全名,她每次都骂他没大没小。
到现在还是这样没大没小!
宋千逢双手抵住徐锲的胸膛,微润的触感,掌下衣物已经被汗浸湿,她嫌弃地想将人推开,依旧推不动丝毫。
徐锲意识不清,痛得止不住地发抖,双目紧闭,咬牙忍耐。
宋千逢察觉到徐锲很痛苦,得先帮他找药,否则自己定脱不了身。
她摸上他的头,轻声细语安抚道:“别怕,我在。”
埋于宋千逢颈窝中的人似乎真听她的话,紧绷僵硬的身子明显放松,她趁机摸向他的腰带,手指勾进腰带中找药,翻找一番后没有找到。
目光又落于他的宽袖上,伸手便探入他的袖中,不免碰到他的手臂,烫得她手指发颤。
不多时,她在袖袋中摸到一块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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