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得太自然了,她竟然都没注意过。
殷容那次本来只是邀请她留宿一晚,没打算让她长久在这里住下的——毕竟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两个人确切地说才刚刚开始谈恋爱,殷容觉得她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像以前失忆当助理一样,事事围着她转。
但有一次去了沈明雾的家,殷容才发现,此人除了有钱以外,算得上“家徒四壁”。黑白灰的色调,豪宅宽敞却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什么人类居住的温暖痕迹……殷容不知道她是怎么独自一人生活了那么久的时间。
她几乎能够想象到她在遇到她之前,和离开她之后,是如何独自在这样空荡的家中捱过一个个难熬的黑夜。
一定很孤独,也很难受才对。
所以才会难受到生了那么严重的病,所以才会觉得活下去是件没什么意思的事情。
沈明雾就站在那样空荡的家里,勾上她的小指,礼貌地请问殷容想不想搬进她家里来,殷容当即拒绝,她垂下眸,低低地“哦”了一声。
殷容于心不忍,多嘴反问了一句“那你想不想搬进你家里来?”,男人立刻抬起眸来,问,“可以吗?”
尾巴好像在她身后缓缓摇动起来。
殷容点了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但为时已晚。
于是她顺理成章地搬进了她家,又鼓捣着把名下各式各样的房产过给了她,美其名曰“住宿费”。
哪里有这么昂贵的住宿费。
她这是打定主意以后都赖在这里了。
而且这次和以前大不相同。
之前她的东西少得可怜,这次她的东西多到爆炸——当然,不是从她家搬过来的,全部都是一点一点买回来的。
殷容睁一只闭一只眼,看着她慢慢添置东西,莫名也有种看到自己养着的小狗逐渐溜光水滑的错觉。
沈明雾见她没回答,很快从那排西装之中又拎出一件暗纹的来,问她:“还是这件好?”
“随便。”又不是什么重要场合。殷容敷衍了一句,她没说话,她望她一眼,又哄了句,“都好。”
她还要追问:“都好看?”
“当然。”殷容顺手一指那件暗纹的,结束话题,“就这件吧。”
她也选出条明艳的宝石蓝宴会裙,转身去换。等换完化了个淡妆出来,沈明雾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正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系袖扣。
两人面面相觑,皆为对方的美貌一怔。
殷容款款走出来,在镜中瞄向身旁的男人。她平日在家从来都是休闲服,很少在她面前穿得这么正式,选的领带是略带冷色调的群青色,和她明艳的蓝裙一看就是成套搭配——她买衣服向来喜欢迎合她的色系,生怕别人看不出她们是情侣。
今天她好像挺重视,头发打理过,露出光洁的额。英俊的眉眼无所遮挡,那道断眉疤带着些冰冷的锐气,但不仔细盯着看时也不那么明显——那是殷容最喜欢的地方。
尤其是在夜晚的灯光下,她很喜欢吻在她眉上。那一处像是什么隐藏的开关,当她触碰上去的时候,她会阖上眼睛,格外安静乖巧,颤颤睫毛痒痒地扫在她下巴。
两人站在落地的穿衣镜前,身高,长相,气质,样样都般配。
沈明雾整理好了袖扣,又对领带不太满意,两下扯开,重新系起来。系了两下又不满意,又拆开来,但一点不耐烦都没有,眉眼间全是轻松愉悦的笑意。
殷容问:“你是要去领什么奖吗?这么开心。”
“比领奖还开心。”沈明雾扬了扬头,喉结更明显,修长手指握着领带在那附近缠绕。她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带你出去呢。”
“……”殷容无语。
她看不过眼她慢吞吞的动作,干脆捞住了她那领带,将她拉来自己面前。男人倒也是配合,随着她的力气旋个身,站在了她面前,垂下那双乌黑的眸深深望她。
殷容帮她系起来领带,批评她:“你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叫‘你第一次带你出去’,搞得好像你一直在金屋藏娇,不许你见人一样。”
男人轻轻笑了声,没反驳,还颇有几分赞成的意思。殷容突然觉得刚刚她说得好像也没毛病——可不是金屋藏娇吗?
她换了个说法:“主要是‘带你’这个词用得不对。你是你的什么所有物吗?”
她轻声开口:“你本来就是你的。”
声音微,有些莫名的羞恼。
她闭上眼睛,睫毛颤颤,艰难地“嗯”了一声,长腿在地板上曲了下,又无力地放倒,皮鞋砸向地板,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殷容被那撞击声撞得脑袋嗡嗡响。理智完全被烧干,两人的一切动作全凭本能,呼吸急促之中,衣料被褪去一些,她在即将坐下去的时候却被她托抱住了。
殷容蹙起眉望她,沈明雾说不出话,她一手托抱着她,另一只手在旁边的收纳盒里摸索,拿出一个东西,递在她手里。
……哦,忘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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