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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走了很远很远,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走,也不晓得自己要走去哪里……
&esp;&esp;潺潺流水声在耳畔响起,他一脚浅一脚深的,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河水中。猛然一回身,看见自己站在河中,身上的衣裳湿了一半。
&esp;&esp;无人的四周,玉翎笙才干放声大哭,哭得像个孩子。为了保护他,他丢了自己最爱的东西。为了他,他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自以为是对他好,却到最后搞得两败俱伤。
&esp;&esp;冰冷的河水缓和了他腰间的疼痛却缓和不了他心痛的痛楚。
&esp;&esp;失魂落魄的他站在水中哭了很久很久。似乎要把这段日子累计的委屈和心疼都化成泪水簌簌而下。
&esp;&esp;直到双眼的泪终于再也流不出了,他才从河中站起来,往岸上走回去。
&esp;&esp;湿透的衣裳贴在单薄的身子上让他一点一点地冷了起来,但他似乎已经没了知觉,任凭风吹刮他的身子,吹乾他身上的藕色衣裙。
&esp;&esp;这里没人会在乎他,也没有会关心他,唯一会在乎他和关心他的人此刻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esp;&esp;忽然,一个厚实暖和的东西披在他的肩上。而后,他听见了一个略为陌生的声音,「你这样又何苦呢?」
&esp;&esp;玉翎笙抬头望了一下声源的主人,「是你?」
&esp;&esp;符军师在玉翎笙身旁的打湿上坐了下来,「既然他冒死救下你,你就不该再伤了他。」
&esp;&esp;「我……」说真的玉翎笙也不晓得要如何开口向他人解释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是当局之迷,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用心。而身为局外人的符军师却清楚得很。
&esp;&esp;二人的出发点皆没错,只是各自坚持己见,让人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也成了敌军的机会,给对方摊出了自己的软肋。
&esp;&esp;「回去吧。他在等着你。」符军师拍了拍玉翎笙的肩头劝说道。
&esp;&esp;吸了吸鼻子,玉翎笙开口道:「我是不会回去的,他见了我只会晦气。」
&esp;&esp;「要是你不回去,他是不会吃药的。」符军师说道,「要是你自己不想走回去,那可别怪我。」
&esp;&esp;「要是我不回去,难不成你要把我给绑回去?」玉翎笙冷冷问道。
&esp;&esp;符军师点头,抱拳作揖,「要是唯有这样做才可以让你回去,那我也只好得罪了。」
&esp;&esp;「他吃不吃药与我何关,就算我回去了也不见得会改变什么。」玉翎笙的语气更是冷诺冰霜。说白了就是他不晓得要如何回去面对这个被他伤得伤痕累累的人。
&esp;&esp;「抱歉,得罪了。」不再与玉翎笙继续无意义的谈话,符军师点了他的穴道,一把把人抗了起来放在肩上。
&esp;&esp;眨眼,他们已经回到了军营。回到了军营里,符军师把人搁在萧禹的床边后才给他解了穴道。
&esp;&esp;之后,符军师就清空了营帐里的所有人。营帐中再次剩下萧禹与玉翎笙二人。
&esp;&esp;倔强的玉翎笙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动也不动。萧禹微弱地睁开了双眼,看着脸色不大好的玉翎笙也跟着沉默下来。二人没有开口说话,过了许久,谁也不愿去打破这个寧静的氛围。
&esp;&esp;寂静的营帐里瀰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像是某种在压抑的情绪在二人之间酝酿着。他们相互压抑,相互沉默,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esp;&esp;四目交涉,二人都有话要对对方说,却始终不愿拉下自己的面子,开口数话。似乎在比试双方谁更能沉得住气。
&esp;&esp;终于有一人忍耐不住,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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