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孉绕着萧沐昀走了一圈,“我看萧大哥还真是有些仙气。有时间
向你讨教几招,说不定就能摆脱这肉体凡胎,到九天之外逍遥去了。”
“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
两人并肩行走,有说有笑,在旁人看来,是极为登对的一双璧人,纷纷投去羡慕的眼光。只有停在街角的一顶轿子里,一个人露出了森冷的目光。
*
荀香回到白马寺,立刻派禁军去宫里送信。左等右等,等到的却是顺喜,带来了淳于翌不在宫中的消息。
“太子妃,皇上把太子派到军营里去巡视了,要两天以后才能回来。奴才已经把信捎到了军营,最晚明日午时可以到达。”
荀香一直不停地在原地打转,“小顺子,我虽然没有看见说话的那两个人,但绿珠说那里是炎府,她看见户部尚书鬼鬼祟祟地进了那条巷子,然后就没了人影。”
“哎哟太子妃,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炎尚书现在正在湄洲一带巡察,若他回京却没有进宫向皇上复命,可是犯了欺君的大罪。您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仅仅凭绿珠姑娘说的话,可不能作数。”
荀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烦躁地说,“可我确实听见他们说在敦煌干什么事。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父皇,万一大军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奴才觉得,大军由荀将军和月山将军坐镇,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何况曹尚书不过是一个户部尚书,又不懂得行军打仗,凭他怎么能置大军于危险之地?”
荀香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顿时安心了不少。可她又不能完全放心,还是对顺喜说,“你在宫里多帮我留意留意,一有消息就告诉我。太子那边如果有回信了,也要派人通知我啊。”
“是,奴才记住了。”
“嗯,没事了,你回宫吧。”荀香挥了挥手,正打算让顺喜退下,忽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李良娣还好吧?”
顺喜支支吾吾地,“还算好吧。”
“什么叫还算好?”
“之前李良娣出了一趟宫,回宫之后整个人都消沉了,每天把自己关在流霞宫里面,好几日不露面了。”
“哦,还有这种事?”荀香托腮想了想,“你回去到流霞宫一趟,让宁儿到白马寺来烧香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
荀香让绿珠送了送顺喜,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正打
算回屋子里头抄一会儿佛经,忽然听到门外“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摔下来。她跑到门边一看,只见台阶底下倒着一个人,背上背着一个黄色的行囊。
“喂,你没事吧?”荀香奔过去,把那个人扶起来,一时觉得他有些面熟,“喂,醒醒啊!”
那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手用力地扯下背后的行囊,举给荀香,“太子妃……十万火急……末将……末将有辱……”话还没说完,头一歪,竟是昏死了过去。
荀香抓着那个行囊,认出是军情急报。这个人……她想起来了,是宫中的禁军副将,好像叫王拓?在流霞宫见过一次,她还教训过他。禁军怎么会拿着这么重要的情报?
然而还没有等她多想,绿珠和顺喜双双跑了回来。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绿珠一把抓住荀香说,“小姐,快走!有一批不明来路的蒙面人一直拼命往寺院里面冲,空禅大师正率弟子抵抗!”
顺喜也说,“太子妃,危险!速速离开!”
荀香已经隐约听到了打斗声,把黄色的行囊往背上一绑,果断而又迅速地下命令,“你们两个人把他拖到一旁的草丛里面隐蔽。那些黑衣人应该是冲着这个紧急军情来的。”
绿珠和顺喜齐齐摇头,然而劝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荀香厉声喝住,“我有功夫在身,也曾经单独图为过,如果是我一个人,一定逃得掉!这是命令,听到没有!没有时间了!”
绿珠还要再说什么,顺喜却扯住绿珠的胳膊,“绿珠,听太子妃的。”
“快,把这个人拖到旁边的草丛里面,隐蔽!等黑衣人被我引走之后,速速回宫搬救兵,听清楚了吗?”
“是!”顺喜立刻俯身去拖王拓,绿珠咬了咬牙,也过去帮忙。当他们两个刚刚隐蔽好,几个黑衣人已经出现在院子的外头。
荀香装作惊慌地往后退了两步,拔腿往后山的方向冲去。如果她没有记错,后山的道路都很狭窄,不利于追捕。而且后山有一条专门寺僧下山的道路,只要她能跑到山脚下,弄到马,那些黑衣人就追不到她了。
她一边跑,一边不时地往后张望,手忙脚乱之中,被树枝划破了衣裳,被荆棘刺伤,然而她也顾不上这些,只顾狂奔。刚才她是骗绿珠和顺喜的,就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老爹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单枪匹马突围的。但这样紧急的情况,总要有一个人
打掩护,否则下场不堪设想。
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狂奔着,慌乱地搜索记忆中的路。黑衣人的叫喊声和脚步声好像就贴在她的背后,风呼啸着从她耳旁刮过,除了奔跑,除了跳跃,除了拼尽全力地穿梭,她已经再也无暇顾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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