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天,总也黑不下来,一次次看表的小五子有点着急,天黑下来,就要行动,关键暗哨不能到来,这就不好掌控时间,大衣几十斤重,已经把毛翻过来,这大衣得他穿,几十斤重对小五是个负担,毕竟还是十五岁的孩子。队长要背上伤员,伤员小五背不动!
外出巡逻队回来了,走的之字线。军营巡逻队还没出发。再次看表,才下午四点。这种天气,应该黑的更早。
营区新的巡逻队出发了,一个小队,直接上了路,沿路直行,很放松,尖兵只前出二十米,随着巡逻队出发,营区热闹了起来,应该准备吃晚饭了,巡逻队肯定提前吃过了。不等了,区队长拖出伤员,背上,伤员披上了小五的披风,小五子反穿着大衣,快速用雪封好缺口,顺着队长的足迹往前,不时清理了痕迹。风停了,远处换岗的对话传来,队长伏下了身体,此时距暗哨位三十米,暗哨跳下单兵掩体的声音传来,三人一动不动,暗哨到位,肯定要观察情况,值班机枪位也会注意搜索,关键时间到了。
老天爷帮忙,小小的雪花飘下来,从来没觉得这雪会这么可爱,回头已看不见哨位,雪越下越大了,队长拖着伤员一寸一寸往前挪,小五的四四骑枪已下肩,弹上膛,手指扣在扳机护圈边缘,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别起风,别起风!天不从愿,今天的好运气用完了,北风刮起来,打着旋的雪花一团团,雪下大了。
一寸一寸的挪动,每一寸都心惊胆战,还好,天寒地冻,砂石被冰雪冻住了,只是硌的人手疼,胳膊疼,声音很丝滑,五米了,小五子一边退后一边清理拖痕,又一个五米,再一个五米,慢慢的离开哨位,小五子已经打开四四骑枪保险,把枪斜挎在胸前,大衣太沉了,压的小五喘不上气来,别说做战术动作,每往前一步都很重,风雪越来越大了,北风的啸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棉花套子大雪铺天盖地,能见度连五米都不到了。
队长起身,背起伤员,小五紧紧跟在队长身后,不时扫向身后。一片茫茫,什么都看不见,队长走的不快,很稳,每步都很稳,毕竟两个人的体重,脚步落下的每一声都在小五心上,这种时候,方向千万不能错,没有参照物,连身后的脚印都被小五用枝条绑的扫帚打扫了。
队长步迈的不大,半米不到,五步两米,估计现在距哨位应该有一百米了,再有一百米应该看到那条一年多没什么人走的大路。小五子拿出了两支二十响匣枪,关保险上膛,四四骑枪已被他大背着上了肩。不去管身后,小五子去开路,应该到了,咋还没到?小五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眼队长,队长露出了笑,看不到嘴,只能从眼睛里看到笑容,应该没错,再往前二十步,终于踏上了路肩,回身让过队长,又清扫了一下痕迹,跟着队长的脚印一步步走,一步步扫,终于过这条路了,清扫完痕迹,这里离路有十多米远,应该可以了。两人几乎同时停下,伏低,队长放下了伤员。
:“咋了?”伤员担心的问。
:“有队伍过来,”
:“五十多人,可能是那个小队回来了。”
:“烟沫子用没了!”
:“不能等,走!”
队长背起伤员大步向前,小五跟上。不顾忌了,现在抢时间,要速度,不能把希望放在狗鼻子不灵上。
远处有人员运动的声音,很整齐,刷刷的,即使这种恶劣天气,小鬼子军容依然严整,步履不乱。听到了狗叫声,这畜牲,真是好帮凶!队长已在尽力跑,小五子也拼了老命了,近了,洼地就在前面,影影绰绰有人过来,暗号对!
:“后面有狗!”
担架上来,伤员被抬着飞快,大老张一把扶住小五子:“大衣不能丢!”已脱下大衣塞入大老张手里,感到手里重量的大老张裹紧大衣上了肩,老班长已拴好四颗手榴弹,十四个人一副担架快速转移了。五分钟,身后传来手榴弹爆炸声,接连四响。齐林打头,队长第二,老班长小五断后!
北风嗷嗷叫着,雪花越下越大。一团一团的,迎着北风的队伍转上了路,一路疾驰,狂奔。
打头的已换成黄树良,风大的邪乎,速度快不了,进一步退半步,担架现在拖拽着,大衣披在了伤员身上,被大老张用绑绳捆紧在担架上,卫生员还不忘往伤员嘴里塞入两片磺胺,一片萝卜。
尖兵已换大老张打头了,队长殿后,准备好的树枝扫帚划过脚印,北风带着雪吹过,用不了五分钟,路上将看不见踪迹。队伍速度不快,这已是极限,尖兵几乎五十米就换人,后卫老班长和队长交替着。
风,大风,夹杂着大雪的大风,路已不能再走了,再走下去,不用小鬼子,这支小队将被这大风雪淹没,累也把人累死。现在带队的是齐林,进入县界就不时在找休息点,前边不远应该就有一个,最少能挡风,这是一户小院落,门窗房木已没了,断壁残垣还在!
就要到了,齐林的记性很好,歪脖柳树前边五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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