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还在肃州。你娘生你的时候还往肃州送了信。但后来因为我受了伤,你娘让我回长安守宅子后,我就不知道了。”
“听福爷爷说,您之前是在我母亲麾下的女子军?怎么?我娘亲会武吗?”“当然,你母亲一套长鞭耍的很是厉害呢!在战场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了她鞭子的亏。
其实本来幽州是没有女子军的。但那边常年战乱,许多女子没了父亲、夫婿和儿子。你娘嫁给你爹后,就总想着为这些女子做些什么。
但最初,她只是带着我们为将士们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后来人越来越多,她就带领另一部分学着埋锅造饭,劈柴烧火,争取让将士们吃的好些。
再后来她说,为什么我们女子一定要靠男人来保护?我们只要有勇气,一样可以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所以从那天起,我们中一些年轻的女子便举起了战刀同男人们一起驰骋沙场。
你母亲的武艺很好,训练我们女子也有着不一样的方法。我们力气不如男子,她便花尽心思教我们利用巧劲儿来抗敌。”
“这么说来,母亲也是一名勇将,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呢!”卷耳是打心眼里佩服这种心如磐石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她得需要遭受多少的冷嘲热讽,她们又要多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达到与男子一样有上战场的机会。
“这么说吧!你别看今日在将军府,大家都在哭诉着对陆将军的不舍。如果在幽州,你就会发现没有一个女子是不佩服你母亲的。
你的母亲是这个世上最值得人尊敬的女人。
对了,你既然来了,有些东西就该物归原主了。”
嗯?卷耳露出了好奇的表情。这个屋子都简陋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是可以物归原主的?
只见谷玉云将她父母的床铺掀开,床板下藏有一个暗格。
她将暗格打开后,里面装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表面刻着几株小草的纹饰。她将盒子拿出来后轻抚了几下盒子的表面,很是珍惜的样子。
然后将盒子打开后递给了卷耳。
盒子里面有一个红黑相间的蛇形软鞭放在正中。鞭子下还有一沓有些泛黄的纸。
谷玉云将鞭子拿了出来,跟卷耳交代道:“姑娘,这下面是这里将军府和幽州将军府,还有青州一处庄子的地契。
地契下面是夫人在长安城的铺面。夫人走时,将这几个铺面交给了我保管。但因为我实在是能力有限。生意确实不是很好,索性就都租了出去。之前也跟夫人请示过了,夫人也觉得既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不如收租子稳妥。
商铺的地契下面是将军在郊外的田契。咱们府里的人你也看到了,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也没办法耕种,便也都佃了出去。福叔会每年去收一次租子。
最下面还有一些银票,但是要拿了夫人的私章才能将银钱取出来。
夫人现在没有了,我就将这些东西都给你吧!你有了东西傍身,也省的日后被人欺负了去。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
卷耳万万没想到,她爹娘竟然这般有钱吗?这种情况你别说一个请求了,一百个我也答应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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