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给?儿子抛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自己急匆匆迎了过去,“乐儿,我回来了。”
常乐把?父子两的动作看在眼里,无奈之余,扫过朱标仍有些?黑的面颊。。。。。。
她没有丝毫停顿地略过他的双手,径自把?儿子拉到跟前?,仔仔细细检查了番,“宝宝瘦了。”
朱雄英肉嘟嘟的婴儿肥脸蛋升起两坨酡红,宝宝什么的,好害羞呀。
但没关系,更应该害羞的是亲亲老爹。
他又又又被娘亲无视了,早让他认清自己的家庭地位,他还不听,果?然忠言逆耳。
朱标伸出的双手僵硬在空气里,乐儿只记得她的宝宝,忘记他的小乖乖了么?
片刻,朱标若无其事收回手,“天冷,大家伙儿赶紧回去吧。”
众人?皆都强自忍住笑?意,虽早已见惯太子与太子妃的相处,但还是好好笑?,哈哈哈哈。
冬日北平,已是白雪皑皑。
太子车架驶过略显冷清的街,直入元朝旧宫。
那?里早已在准备接风宴,筒骨火锅的香味随着渺渺热气飘进每个人?心里。
在座的每一个人?,皆都是背井离乡自南边远至北平。
福乐酒楼每年冬天都会供应的筒骨火锅,既是熟悉的味道,也是冬日最?好的暖身食物。
朱标举起酒杯,“孤回京师多时,北平全赖诸位守护。”
刘伯温最?为德高望重?,代众人?回道,“我等不过按部就班行事,最?费心思的当属太子妃。”
殿内所有人?纷纷点头,无声表示赞同。
他们?或修建新宫,或疏通运河,或处理奏本,等等,但凡举棋不定的难题通通需要太子妃决断。
一开始,人?人?心中皆有疑虑,太子妃能?给?出行之有效的方案么?
如今,共事月余,所有人?都知道,可以。
太子妃做事干净利落,约莫是武将之女的缘故,常遇春也是直来直往的性子。
她不理解也不喜欢官场藏着掖着的那?套,有问题处理问题,有方案明?讲即可,无需七拐八绕。
这样的性子,不知道好或不好,但总归省却?了每一件事浪费在揣摩彼此心思的时间。
朱标转了转眸,一本正经道,“太子妃辛苦了。”
然而,在众人?看不见的桌底,他牢牢牵着太子妃的手,还时不时抠弄她的掌心。
其动作毫无太子之威严,犹如街边小流氓,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常乐往回抽自己的手,但没抽动,也不敢太使劲,万一被其他人?察觉,那?丢人?丢大发了。
朱标有恃无恐般咧了咧嘴,眼角眉梢都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一左一右站在太子和?太妃两边的小全子和?晚星,把?两人?悄摸摸的动作看在眼里,无语地嘴角直抽。
常乐寻了个众人?瞧不见的角度,狠狠剜了眼“表里不一”的男人?,同样郑重?其事回道,“幸不辱命。”
筒骨火锅冒起“咕噜咕噜”的沸腾声,香味四溢,闻着便叫人?胃口大开。
朱标率先举起筷子,殿内众人?各自喝酒吃肉。
常乐抬了抬胳膊,无声示意自己需要右手拿筷子吃饭。
朱标非常遗憾,也只能?松开太子妃柔嫩的纤纤玉手,但仍没忘最?后抠一抠她的掌心。
常乐艰难忍住给?他作乱的左手一巴掌的冲动,自顾自享用起美食。
朱标和?朱雄英父子两自离北平,每人?每天均有书信寄回。
有一说一,他两寄信没寄烦,她回信都有点回烦了。
但也因此,继祖、周屿、傅荣等孩子们?要随同回来,她一早就知道了,也早早安排好了住宿。
只是,常乐扫眼同傅荣坐一桌的那?个少年,奇道,“你怎么把?傅让也带回来了?”
傅友德幼子傅让,金吾后卫所镇抚,是朱元璋的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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