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认真的觉得眼前这个人问题很大。
因为她看出来了,凛是用非常正经地态度在说着这件事,哪怕听起来再不合时宜,都无法否认凛真切的是这样想的这个事实。
“为了取材,我要出去一趟。”凛正色说道,询问着目前唯一醒着的铃木园子的意见,“你是和我一起还是在这里等着她们醒?”
问题是这个吗?!
铃木园子惊悚地挪了挪视线,看向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的那个偏肥胖的监视人,却发现他好像完全没听到这边的对话般,依旧认真地玩着手机。
凛扭了扭手腕,用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将手从铐中抽了出来,这才又按了按关节处,转手将右手手腕处的锗制细长手链取下递给了铃木园子。
似是已经看出了铃木园子的决定,她这才这么做。
“这是?”
“我没有口袋,你帮我拿一下啦,等会再给我。”凛摊手,铃木园子这才注意到她的装扮,比起小兰和自己,凛看上去像是刚从什么舞会走出来似的,简约下藏着精巧的黑色礼裙加上她肩上披着的透长轻纱,让人不禁感叹——这家伙走夜路不被绑才奇怪。
“不要慌,出问题我会回来的……”凛刚说完准备走,又顿住了,目光看向了旁边晕着的那位穿着学生制服的金发少女,问了句,“你那个小青梅心挺软的是吧?”
“啊?”铃木园子一愣。
凛瞳孔动了动,迅速上前蹲下,将原本已经被迷晕的少女扶起来,在她的脑后又给了一记手刀。
铃木园子:“……你?”
“这家伙不是个好相处的,这个力度应该够让她再晕一阵子,差不多时间也到人来救你们了。”
如果不是铃木园子神经比较大条,凛觉得自己也不用说这么多话,导致她有点渴,咳嗽了两声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手上的少女丢到了旁边,站起身来,目光不经意地瞟过毛利兰衣角内侧微小的追踪器,转头走向门。
门没有锁,凛扭开后走了出去,和在后花园散步似的往四周看了看,而守在门口的两人也和房间内那个监视着一样,好似没有看到她般,若无其事地聊着天。
这里比起基地其实更像是一个偏远的厂房,虽然不算破旧,但是很显然为了表面工作,也不崭新,像是年岁久了的医院,雪白的墙壁和瓷砖地,房间的门看上去都和看守所里一样,上面标着数字,而非是名称。
凛若出入无人之境般,四周的人全部视若无睹,任由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探险。
“这次抓到的货物应该符合子爵的要求吧?”
她脚步一顿,停在了转角处的墙边。
“真搞不懂那些白人在想些什么,非要亚洲的什么‘纯白无瑕’的少女,要我说他们白种人那边不是一抓一大把吗……”那边好似在抱怨着什么,嘴里满是嫌弃,“那个什么,我们先前抓的一个得了白化病的他们还不乐意,说是模样不好看,啧。”
“看脸,嗤——要我说,关了灯不都一个样吗?”
凛想了想,托着下巴比较了一下被她留在房间里的几个女生的年龄身材,深刻的觉得关了灯还是不太一样的。
她也并不准备就站在这里等着旁边那两个人一点点完全没什么重点地侃天,便走了出去直面他们。
背对着凛的那个人没有反应,但另一个相对的人看到她的瞬间愣了愣,抬起手指着她的方向,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似乎完全没懂她是如何从三个武装了的壮汉的手下跑出来的。
然而并没有时间给他去想通,他直接被刚刚还和自己好好聊着天的同事一击直拳颜面击倒在地,感觉鼻梁被硬生生给砸崴了迸出了血,连眼球都被挤压到预裂,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他惊恐且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扯住自己衣领的人,完全没懂对方忽然暴起反叛的理由,但他看到这人眼瞳的时候猛地背后一凉。
那并非是正常情况下的眼睛,好像是这人忽然盲了般,无神又空洞——又或者是他看到的根本和现实不同。
他知道这件事肯定和那依旧站在原地望着这边的少女有关联,但是他不得不先解决自己眼前的问题,不然他怀疑自己先会被揍到残废。
他试图用力用手铲这人的脸使他恢复意识,现实是他失败了。
在再次被腹部重击的时候,他透过眼前人的耳畔看到了那个身着一袭黑色礼服,安静等在原地,没有半分急切神色的少女,冲着他露出了一个从容的笑容。
下一秒,少女在他的眼里,好似灰尘般消失在了原地。
越过了两败俱伤的两人,凛并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怎样的信息。
很明显这两个只是被当做工具使的角色,她顺手从其中一人的腰间摸走了把枪,一边走一边翻了翻其中的弹量,用几秒钟感受下配置,在走廊中走了两分钟又经过一个转角后骤然停了下来。
她垂下眼,用高跟鞋又踩了一下地面。
异样的声音标志着这下面还有个地下室。
……要素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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