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安贝绮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管好词坏词,丁芷芹,你现在想收拾善后都来不及了。”当高其野冷然的声音从前方飘了过来,丁芷芹顿时感到一阵寒意。奇怪哩!她怎么会突然觉得周围刮起一阵冷风?
“安贝绮,怎么办?你快向他道歉啦!”丁芷芹哭丧着脸。她的头越垂越低,根本不敢迎上那张冒火的俊容。
“你没听他说,一切都来不及了吗?”装傻是安贝绮最厉害的一招,她扭腰躲到一旁纳凉去,聪明地和高其野保持安全距离。
“你怎么可以——” 丁芷芹傻眼,没想到安贝绮竟然这么奸诈。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也快来吧!”安贝绮频频向丁芷芹使眼色。
“什么?”丁芷芹先是一阵傻愣,但旋即意会过来,拔腿就跑。
两人就在高其野狂怒的眼神中仓皇驾车逃逸。
高其野背着光,高大精瘦的身形在黑暗中形成 股可怕的气势。他看着那两个匆匆逃走的女人,怒气在胸口狂燃着。“丁芷芹,咱们明天走着瞧!”
“安贝绮,我如果被炒鱿鱼,你得对我负责……”一路上,丁芷芹生气地对安贝绮叫骂。
“那还不简单?来店里凑一脚不就得了。”安贝绮神色轻松,沿途哼哼唱唱,她的好心情和丁芷芹惨淡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少给我说风凉话,得罪上司的可不是你,而是从头到尾没发言、却无辜被波及的我。”了芷芹真想把安贝绮踹下车去。交了这种朋友,她算不算倒霉?
“我只是替你出气,谁知道事情会这么巧合。”安贝绮耸耸肩,还是一派悠闲。“不过,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还真有趣耶,他竟然会是你的顶头上司,依我看,你和他发生关系的事,搞不好是他一手策划的,然后他再利用职位之便,一步一步接近你……”安贝绮神色得意地推测着。;
“你少无聊了,他接近我干吗?吃饱了没事做啊!”丁芷芹一手抓着飞散的乱发,一手抚着隐隐作痛的额际。她的头已经痛死了,还得面对安贝绮的胡言乱语,真是要命!
“把你啊!”
“把?”多难听的词。
“意思就是他对你有兴趣,想掳获你的心——”
“他对我有意思?这真是二十一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你如果说他想玩弄我,我还可以接受,至于你说他想掳获我的心,打死我我也不信。”丁芷芹对安贝绮的说法嗤之以鼻。
以高其野的身份和条件,配张芬芬那种女人才合适。跟她——实在不怎么“速配”。
“你不信?那咱们走着瞧吧!”安贝绮挑眉看她,挑衅地说。
她太了解丁芷芹的个性,丁芷芹对任何事都精明,可一碰上男女感情绝对是蠢到不行,相信沈柠绝对同意她的看法。
一跑车以极帅气的姿态在丁芷芹公寓门前停了下来。
丁芷芹一手抚额,一手推门下车。“就走着瞧吧!”她也回以一句挑衅。
安贝绮挑了挑细眉,又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踩着虚浮的步伐,她边走边从皮包掏出钥匙来。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救命啊!不会是高其野心有不甘,追过来了吧?丁芷芹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后方的人对她的反应感到奇怪。他略微迟疑一下,又拍了拍她。“小芹,我是——”
这声音……
“达也——”欣喜若狂地回过身,给来人一个大熊式的拥抱。“欢迎回来!”是她亲爱的达也大哥。因为两人从小感情就很好,所以称呼上也就相当亲呢。因此外人经常误会他们两人的关系。
丁达也回以她一个热情的拥抱,看她这般生龙活虎,他似乎不需再替她操心了。
他奉祖母的命令回来探视他惟一的妹子似乎已成了例行公事。每隔半年,就算再忙,他也都会抽空回来一趟,看看他的妹子是否安好无恙。
“你又被奶奶派来这里出公差啦?这一次要停留几天?”丁芷芹抓着他又叫又跳。生性单纯的她,还真以为丁达也是为了公事才回来的,只不过是利用公事之余,“顺道”来看看她。
“四天。”他简短地回答,仔细地打量她一番,凭着男人敏锐的感觉,他发现她变了……
“你变了喔!谈恋爱啦?”女人的改变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男人。
“哪有?”她摇头。“没长高,也没多长肉,哪里变啦?”她低头看看自己,然后俏皮地耸了耸肩。
就是变了。可是丁达也说不出她到底改变了什么。
“你要跟我回饭店吗?”他转个头,比了比一辆停在路边的高级房车,这车子是饭店提供的,还有一名司机随行服务。
五年前他们举家移民加拿大前,已将在这里的产业全都脱手变卖,只留下丁芷芹目前住的旧公寓。之后他回来,都固定下榻同一家饭店的总统套房,五年下来,他成了这家饭店的重要贵宾,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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