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起邢愫那个闭上眼睛的神情,他又找不到自己不被她骗的理由。
他懊恼着走到电梯口,电梯门一打开,他还没看清电梯里的人,就被对方挥过来的拳头逼到了墙根,他捂住酸痛的鼻子,抬起头,看到是他在子桑园碰到的承明学生,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林孽用拳头回答了他的问题,薅起他的衣领:你带我女朋友开房了?
公乘捷明白了:你说邢愫?你误会了!
林孽相信服务员跟他说的话,把他搡到墙上,五指岔开,摁住他的头骨:找死呢吧你!
公乘捷被他摁得头痛欲裂,还是赶来的谈笑带着会所主人杜总救了他。谈笑立刻拉开林孽:怎么那么冲动啊你这孩子!
房间里的邢愫这才后知后觉的出来,看到林孽,那杯烈酒的酒劲儿终于开始往头顶上窜。
林孽看到她,眼里凶光褪去,小兽又受伤了,漂亮眼睛看着湿漉漉的。
邢愫再看一眼眼泪就会掉下来,所以她转过了身,飞快地跑向楼梯间。
林孽追上去。
邢愫一直往楼上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上楼比下楼难多了,还没跑两层她就崴了脚,高跟鞋也掉下了楼梯。
林孽当然追上了她,还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邢愫挣扎:放手!
你做梦!
我他妈让你放手!
我他妈说你做梦!
邢愫挣不开就用咬的,一口咬住林孽的手指,给他咬出血,他也还是紧紧攥着她,不曾有一丝松懈,仿佛稍微松动一下手指,她就会跟云啊雾啊一样飘走了。
血腥味在嘴里窜逃,邢愫松了嘴。
半个月了,又闻到林孽的味道了,他抓住了她,他不松手了,然后呢?他们还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重新在一起吗?
林孽在邢愫放弃抵抗后终于有机会问:为什么,告诉我。
邢愫抬起头来,嘴角的笑意略显讽刺:脸皮这么厚?跟我玩儿失忆?
林孽本来就胃疼,听她说话更疼,强忍着,骂她:你少阴阳怪气地说话!你跟公乘那孙子开房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邢愫只是不想跟他动手,不是真的挣不开他的钳制,听到他这么说,她也火大了,反转他手腕,利用他猝不及防的罅隙抽回手腕,张嘴回骂:你跟李千琼睡完我也没找你算账吧?
林孽抱有侥幸心理,认为邢愫一定是有更严重的原因,一定不是因为这个谎言,结果她偏偏是因为这个谎言。
她不信他。
邢愫以为不看林孽,就不能被他受伤的样子影响,但他的哀伤又何止是被铺在眼睛里,周身都是,她根本躲不开。
她嘴硬心狠地说:都是成年人了,既然都有新欢,就好聚好散,都别抓着过去纠缠不清了。
有人说,受伤到了一定程度就感觉不到疼了,林孽以为过去半个月的日日夜夜,他已经到这个一定程度了,可看到她,听到她,还是像在他清醒时把他掏空了那样疼,根本没一点变化。
他硬是把这些疼忍回去,几乎是吼出来:她说,你就信了!你信她,不信我!
邢愫被别人告诉她男朋友跟人睡了,她还不能怀疑?她还要对她男朋友保持百分之百信任?她他妈对她自己都没有百分之百信任,何况她是经历过一个出轨成瘾的贺晏己的,男人在她这里的信用额度本来就少得可怜!
她不明白他的火气:你现在跟我说是假的,我该相信你,你觉得我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就该冷静分析,然后看穿它是个谎言。那你怎么在听到别人说公乘捷带我开房了,都不搞清楚状况就把他打了?你怎么不冷静分析?你说我不信你,你信我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轻浮的得谁跟谁睡是吗?
我是不是来追你了?我逃了吗?我躲了吗?我冷暴力了吗?如果我今天没追到这里,可能一个月,两个月,五个月,一年,你就这么躲下去了,我们就这么结束了,是吗?
这本就是邢愫的计划,她不怕林孽知道:就是在跟你结束啊,你听不懂?
我听不懂!
听不懂算了。邢愫装得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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