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旭小心翼翼地把树枝伸向它,想把它推到一边去时,它肥硕的身体突然像蚂蝗一样迅速一缩,然后头部猛地探出,一口咬住了树枝的末端。
然后,我们亲眼看到它恶心的小嘴里吐出了一块木头——它从这根新断掉的树枝上,直接咬下了一块。
树枝残留的细小齿痕,看上去像极了某种啮齿动物。
下一秒,它的嘴又张得浑圆,腹部皮下若隐若现的小腿摆动着,以很快的速度冲向了张旭的腿。
“噗嗤”一声,章文手里二十厘米长的刀刃,把怪物的头部划开了一半,“这么凶呢。”
它的半个脑袋耷拉着,喷涌出很多像油的液体和极少量的红色血液。
然而它就像是完全没有痛觉一样,仍旧冲着张旭的腿过去。
张旭终于反应过来,再次挥起手里的树枝,把它打到了田地里。
“刘教授的邮件里说:为了不让生物体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以便进行更大规模的基因修改,那些极微小生物还会释放出一种类似于阿片类药物的天然生物碱。那种生物碱和吗啡相似,化学基也是莫菲冻(morphinan),可以作用于生物的中枢神经系统,产生镇痛和麻醉的效果。。。。。。”维尔马斯教授说道,“如果不是这些怪物的知觉退化了,那就是。。。。。。到此时,它们已经是现在这副鬼样子了,仍在被那些微小生物寄生。。。。。。或者说被操纵也说不准。。。。。。”
越来越多的怪物出现在我们前方,我们不得不频繁挥刀砍向它们。
它们的攻击力没那么强,我们可以轻易重伤它们。有体积小的,很轻易就被村民手里的菜刀剁成了两半。
但它们并没有那么好摆脱,在我们的队伍之后,那些怪物正拖着残破的身体追赶我们。
一旦我们前进的速度慢下来一点,它们就会离我们越来越近,几乎马上就要追上来。
路程走到一半时,我们看到一群怪物拱在一起,正在啃食一具已经一动不动的尸体。它们蠕动着,白花花的肉不断地伸缩着,在尸体上拱来拱去。
“我的天。。。。。。”李大林的眼睛因为惊恐瞪得浑圆,“那是,李克吧。。。。。。那尸体上被撕碎的衣裳。。。。。。”
李克的堂哥也在队伍里,因为在暴风中摔伤,胳膊好像脱臼了,所以只能走在队伍内层。
他扒开人群的缝隙,只一眼就认出那是李克。
他什么都没说,抹了一把眼睛,就继续随着队伍向前走了。
在暴风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曾劝说李克也躲进村委大楼,甚至试图把李克硬拽过去,但李克固执地拒绝了他,还把他推倒在地。
再后来,我们陆陆续续看到了更多怪物在蚕食不同的尸体。
他们应该都是被暴风卷走的村民,但他们死亡的具体原因,究竟是风裹挟着他们从高空坠落,还是因为受到了那些怪物的攻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再穿过半个广场,就能到达宾馆时,我们一群人已经可以说是被那些恶心蠕动的怪物包围了。
队伍中央的人们惊恐地环顾四周,唯恐有什么缺口,让那些怪物钻了进来。小孩子在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哭泣,老人在不断向上天祈祷;而最外围的人,已经挥砍到了麻木的程度。
怪物身体里流出的那种油状液体,散发着非常浓郁的腥味儿,有老人说,和蛇窝的气味儿很相似。
时间稍久以后,那种腥味儿越发的浓郁,害得我们所有人都喉咙刺痛。
在受到攻击时,它们不会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折磨我们作为一个人的善知,但我们的精神还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正常人对于杀戮、鲜血、暴力,肯定都是抵触抗拒的,只有那些变态,才会享受这个过程,才会从中获得快感。
经过村口的绿化带时,有一个村民捡到了做农活使用的钢叉。试了试钢叉更好用以后,他随手就把手里的剔骨刀递给了旁边的我,“你拿去防身。”
“谢,谢谢。”
我仍旧使用从村委会大楼捡到的旧钢筋驱赶那些怪物,因为钢筋挺长,能让我很好的和它们保持距离。
钢筋尖锐的边缘,不止一次划破它们的皮肤,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生肉,本就已经让我生理不适。
在寡不敌众的又一时刻,眼看着一个怪物咬着一个村民的脚踝,在试图把他拖走时,我迫不得已挥起那把剔骨刀,解救那名因为恐惧,连尖叫都忘记了的村民。
锋利的刀刃很顺畅地插进怪物的身体,我又几乎条件反射地一抬胳膊,那怪物的肚子被划破了。一大堆乱糟糟的东西,混合着亮晶晶的油液,从怪物肚子里流了出来。
我又一次吐了。
为了保持队形,其余人不得不停下来等我吐完。
在我们四周,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怪物都在冲着我们蠕动,此起彼伏、重重叠叠的“沙沙”声让人脊背发凉。
而在我们身后,那些肢体破裂的怪物,几乎滚成了一个巨大的、令人作呕的“雪球”。
张旭说:“哥,你吐快点,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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