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把不准江鹤的心思,不说让他走,也不说挽留,心中有些忐忑。生怕将军心中恼意未消,还要对刀霞下手。正绞尽脑汁思索着脱身的对策,就听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开口了。
“这刀家的霸王花可是远近闻名的刺头,如今倒是肯听你的话。”
刘羽有些不解,将军不是在意这些细枝末结家长里短的人。目光不经意瞥见江鹤不住摩挲着衣袖中的一只粉红色荷包,顿时了悟。语带一丝笑意的道:“女子性水,多是重情。女子性娇,多须宠溺。女子性虚,多爱甜言。
再有,就是烈女,也怕缠郎。平日里细心体贴,嘘寒问暖,该强则强,当软则软。有些花前月下诗情画意就更好了。
当然主要还是真心。我真心待她,再适度耍些小手腕,她就是知道,也只有感动的。天长日久下来,自会两两情投意合。”
刘羽不是话多的人,但今日有心保住刀霞,又是自己尊敬推崇的英雄相问,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他的都还好,只那甜言跟小手腕,使得江鹤醍醐灌顶。可不是,他虽然真心疼爱,却也把她当成孩子。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也很少说些甜言蜜语的体贴之语。怪不得那小丫头虽然跟她熟稔,如今也敢撩爪子挠他,却总是不拿他当丈夫看!
心情一好,自然不跟刀霞那个棒槌计较。提脚匆匆的就往外走去,“回去罢,路上小心,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回来。”
西鹊山是外人,刘羽却是自己人。
娇娇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疏懒的睁开眸子。因是刚刚睡醒,里面似还有一层未尽的水雾。
旁边响起一声笑,然后就有个充满浑厚气息的男人压了过来,用牙齿在那小鼻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温柔道:“小乖乖醒了,饿不饿?”
娇娇被他压得难受,扭了扭身子,侧了脑袋,捂着鼻子瓮声道:“饿了,想吃醋溜白菜,要多多的放香醋跟蒜汁,唔,还要吃五香小花卷。”
江鹤忍俊不禁,他刚想风花雪月阳春白雪一些,这小懒猪一开口气氛就散了七七八八。没好气的在那光脑袋上碰了碰,“坏丫头,净爱吃一些味儿重的东西,也不怕一出口一股子大蒜味儿,到时候我不要你!”
“人家才不是坏丫头,人家是小宝贝。”娇娇脑子如今还迷糊着,把以前父皇经常喊的小宝贝搬了出来。“而且蒜好吃嘛。”在宫里重口的东西几乎没有,像蒜这样的更是不容许出现。
江鹤见她鼻音喃喃,小眼皮被被窝里暖的粉软粉软的,饱腻红润的樱唇不满的嘟着跟他撒娇,心头发软,低低地在她耳边呢喃着,“不只是小宝贝,还是小心肝儿,心尖尖儿,你男人的小棉袄。”
娇娇打了个哈欠,耳朵被他喷出的热气烫的发痒,缩了缩小脖子,咕哝道:“你又胡说,人家是娘的小棉袄,才不是你的。”
江鹤一撩被子,一手托着那娇俏玲珑的小乳儿,一手捏着挺翘高耸的小屁股,把人放在自己的身上安置着,享受着温香软玉覆满身的惬意,眯着凤眸笑道:“这不就是了,这会儿是夹棉的小棉袄,到了夏日,就是砌了凉玉的小棉袄。”
两人调笑了一番,江鹤就把娇娇搂在怀里给她穿衣洗漱。末了在那光头上摸了摸,拿过一个精心编制的五颜六色的花环给她带上,满意的打量了一下,笑着在那困惑的大眼睛上亲了亲,笑道:“真好看。”
娇娇扭着身子去看铜镜里的身影,一般的花环只是个环,头顶都是空的。这个却是上面都被鲜花覆盖,倒是把她光脑袋挡住了。她生的好,一头的花儿也没能夺去容貌的风采,反倒是被衬得越发娇艳可爱,像是不知世事的林中精灵。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喜欢的不得了。啪的亲了自家夫君一口,乐淘淘的道:“谢谢夫君,夫君真好。”
江鹤闷闷的笑,大嘴松松的挨着她红润润的小唇,暧昧地道:“夫君这么好,亲一口怎么够。”
语罢就覆了上去,开始还十分温柔,但越亲越是饥渴,倒像是久旱逢甘露般的吮咂个不停。
娇娇本就不喜欢这互吃口水的行当,也觉得那粗粝的大舌头总是搅得自己的嘴巴香舌麻麻的。轻轻的亲还不乐意呢,这么粗鲁更是委屈。肚子里又饿的咕噜噜的叫唤。不一会儿眼泪疙瘩就掉了出来,小手伸出去就是一爪子,把江鹤疼的呲牙。“你个小野猫,才给你修了指甲又这么长了。”
见她捂着小嘴儿呜呜咽咽的哭,有些没辙的道:“水做的不成,动不动就掉泪疙瘩,跟小娃娃似得,你羞也不羞。”又呲牙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一看果真有血迹,黑着脸道:“就是抓也要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劲儿,后背前胸,哪里不是任你祸害。如今弄得你男人脸上头上不时有伤痕血印子,是想闯出个母老虎的名声不成。”
娇娇却是愣了愣,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爱哭爱动手打人了呢。就是以前在父皇面前也是撒娇使蛮的时候多,什么事情不如意了闹一闹,若是父皇板了脸她也就偃旗息鼓。纵使父皇再疼她,她也知道分寸。不会真正肆无忌惮的挥霍。
可是如今她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被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欺负了个遍,却总是要缠的他给她低头认错不可,还要恨恨的欺负回来。
什么时候在她心中,他成了这样安心的存在。好似是笃定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舍得留她一人。
娇娇心中一凛,警钟敲响。她最近太过大意了。戏子入戏太深,分不清戏与人生,是大忌。
☆、第38章 外出住店
江鹤感到怀中小娘子的僵硬,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是自己说的话重了,这娇气的又使小性儿。便低下身段去哄,“乖宝宝,说着玩儿呢,鹤哥哥就喜欢你跟我闹,母老虎鹤哥哥也喜欢,我们娇娇是生的最俊的母老虎,是不是?”
娇娇心中杂乱,不想理他,把身子扭过去不看他。江鹤更是料定了这小坏蛋是在使性子,双手搂着揉搓了下,“不是想要洗澡,今儿个带你去个好地方,因路远晚上就不回来了,可有想要带的东西?”
娇娇是孩子性子,很快高兴起来,顾不得其他,双眼晶晶亮的巴巴望着江鹤,“去哪里?”还狗腿的拽着江鹤的袖子摇了摇。她知道江鹤最喜欢她做些孩子气的小动作。
不是她没见过世面,实在是被憋得狠了,自从来了太野山就没出去过。既然晚上都不会回家来,想必是个不近的地方,说不得还能让江鹤带着她在市井转转。
市井啊,那个话本子里故事最多的神奇之地。
碧空如洗,山空净,路清幽,鸟鸣真真,花香飘飘。太阳当空热烈似火,却没有夏日的毒辣,反倒温暖暖的把人晒的懒洋洋的。除去偶尔有着急早早冒出来的柳絮飞过,有些讨厌外,很美。
偶尔也会路过农田,里面茫茫一片的碧绿,生机勃勃,盎然春意遮挡不住。有穿着粗布衣衫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地里劳作着,脸庞上汗迹岑岑,却是满脸的喜悦与期盼。
娇娇一身青布袍子,头戴同色书生帽,兴高采烈的坐在江鹤的身前,一会儿觉着在马上挥斥方遒格外舒爽忙乎乎指挥着‘快点快点’,一会儿又看风景看迷了眼,连声叫着‘慢点慢点’。
本来就是为哄着她开心,江鹤自是全部依她。趁路上没有行人的时候还低头亲个嘴儿,手里也不老实的吃着豆腐。
娇娇烦不胜烦,嘟着嘴巴不高兴,声音清脆如清口的小黄瓜,绵软如蓬松棉花糖,“你要不要脸,不但喜欢尼姑,还喜欢男子。”
江鹤扑哧笑出了声,大手不要脸的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逮着个缝隙儿重重的按了下去,“你算哪门子的男子,顶多是个没根儿的太监。”
娇娇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个透,就连那小耳朵在阳光的照耀下都红的透明。江鹤爱的不行,一口就含进了嘴里,细细的抿着。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探进她的衣襟去揉搓那能要了他命的两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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