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宋楼已经焦急的在门外等候了两个多小时也不敢进去打扰,生怕席雪枝没休息好,一个心情不爽就不去吃饭也不送画了。
毕竟艺术家,很多都有些怪癖。
当然,要是他真这样干了,席雪枝也说不好自己会怎样。
好在他还算等得住。
席雪枝休息好了,心情也好,
重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才开门让宋楼进来。
虽然连着睡了十来个小时,但是席雪枝向来身体不好,这么熬一下大夜,非得好几天才能养回来,他本就白,脸色苍白看不太出来,但是唇色都淡了一些。
宋楼很殷勤,因为马上就要去梅园吃饭,所以也没带正餐,只带了一些点心和饮料给席雪枝,还说是家里的厨师特意做的。
席雪枝只尝了一口便放下了,饮料太冰,糕点口感不好,还有些凉,他对于吃的很挑剔,有些失望,但一想到可以去梅园,便又开心了起来。
四卷立轴都已经卷了起来,用丝带绑好,预备着等会送给江慎,
宋楼紧张的很,想要打开其中一幅看看,生怕席雪枝没发挥好到时候惹得江慎生厌,那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席雪枝不肯,光是抱着画站在那就唬的宋楼弯腰曲背扶着他去车上了。
说来也奇怪,席雪枝身体虚弱,又爱黏人,在他面前不是撒娇就是置气,可是方才站在作品前冷静看着宋楼的样子,和江慎的某个时候还真是像——那种镇定又让你不得不信赖的样子。
绢本卷了起来,却没有时间做装裱,原先宋楼也说先送去装裱再送给江慎,可江慎得知画已画好,怎肯再拖?
约的时间是六点,如今这么耽搁了一会,两人已经有些迟了。
因为是几百年的老宅子,车必须得停在别处再进梅园。
席雪枝下了车,宋楼很有眼力劲,拿了围巾就给席雪枝围上了。
席雪枝安静的站在那,他怕冷,但是又要风度,只穿了衬衫开衫和大衣,两只手缩在口袋里,微微仰着下巴,好让宋楼给他系围巾,那模样娇气又矜贵,可偏偏让人爱的不行。
宋楼狗腿似的,系完了还要问一句:“阿雪,我系的怎么样?”
席雪枝歪了歪头,感觉的确还可以,露出一点浅笑:“不错。”
他玉立风中,堪称风度翩翩,仙姿佚貌,这样一笑,简直把宋楼的魂都给勾走了,他凑上前去,两只手揽着席雪枝,底下了头,鼻息拍打着席雪枝冻的有些红的耳朵,带着急切和恋慕的语调开口:“宝贝,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席雪枝本就因他这样亲昵而害羞,如今听到那两个字的称呼更是浮出了红晕,他没有拒绝,只是侧了侧脸,小声的说了一句:“好。”
宋楼悔恨自己刚刚说的不是亲嘴,但眼见席雪枝这样害羞自怯的模样,又看的心痒痒,低头吻了他微凉的脸颊。
就是那一瞬,席雪枝远远望到门口一个身影出现又骤然消失。
他羞得很,推了推宋楼:“不准亲了,宋楼,拿了立轴快走。”
宋楼深呼吸了一口,才回:“好,阿雪,我来拿,你别动,冷。”
席雪枝娇气,要是被这么冻上一会,宋楼总觉得他就会被冻坏了。于是苦兮兮的一个人抱着四幅卷轴,同席雪枝一同进了梅园。
其他三人都已经到了,原先宋楼是要快走进去让暖气来治愈一下他的,然而他忘了席雪枝是第一次来梅园。
此时已是隆冬时节,十二月底,江慎的院子里说是梅园,里头种的的不只是梅花,还有好几株腊梅。
此刻梅花尚未开放,,满园的梅树尽是光秃秃的树干,只零星点缀着一些或白或粉的小花苞。
而腊梅,黄色的腊梅却已经尽数开放,黄色的腊梅花有和梅花相似的清香,色似蜜蜡,黄澄澄的五六片厚实花瓣簇成一团,满满登登的点缀着黑灰色的枝干,衬着后头的白墙黑瓦,端的是一片古典精致。
席雪枝一下子就看入迷了,连宋楼的喊声也听不见,他原就走在后头,此刻更是离了宋楼,独自走到那几株腊梅树下细细欣赏。
宋楼还在那啰嗦,照搬当初江慎给他们讲解梅园时候的一些话,试图让席雪枝意识到他也是有文化的,然而他走到楼大堂门口,回头一看才发现席雪枝早就不见了。
而包间里的江慎明溪任飞听见动静跑了出来,一看见宋楼手里抱着的卷轴,好奇心顿起,连忙拉着要去找席雪枝的宋楼不让他走,非要他把手中的画解开让他们先观赏。
宋楼哪肯,席雪枝很看重礼节,画出来的画连他都不给看,更何况是明溪任飞呢?
要是在画送到江慎手里之前他们把这画给拆了,那他就等着席雪枝的冷眼相待吧。
他们三人在那缠斗,江慎早就借机走了出去,他脚步匆忙,深知这是难得和席雪枝独处的机会。
绕过假山,再走几步,他便看到了那个身影。
或许是为了更好的欣赏梅花,席雪枝解开了围巾,随意的放在旁边的一块假山石上,他一米七五,不算高也不算矮,此刻正在腊梅树下,踮起了脚,右手伸出,拉着垂下的一支腊梅放到自己鼻尖轻轻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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