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妹子,你家里开武馆还是开医院的?”
顾长溪表情淡淡地看着他,线人搓着手笑:“你手艺不错,怎么练出来的?”其实这才是她想问的真相。
“审犯人!”顾长溪答,东厂的刑狱可谓手段千奇百怪,任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要进去了,没有能扛的过十种刑法的。
一本正经的回答,被人当做了笑话。
她挑眉:“不信?”
线人呵呵笑:“信!我发誓信!”
顾长溪眯眼,瞧的线人胆战心惊的时候,她倏然睁开眼,眸中星光璀璨看的线人和何孜一呆。这时候车停了下来,线人连忙回神带着几人进了一家玉石加工坊进行解石。
一走进去,嘿,居然遇见了老熟人。
上次在杨老家赌石的那个操着港台音的商人正带着情人和几个玉石商人在那里看解石,见顾长溪带着许多毛料进来,立马笑了:“上次买的毛料解了吗?结果怎么样?”
顾长溪看了他一眼,淡淡答:“羊脂白玉。”
什么?
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居然开出了羊脂白玉。不管这是运气还是实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顾长溪带来的毛料之上,显然很感兴趣。
在毛料这一块有蹭运的说法,既然这姑娘先头开出了羊脂白玉,指不定是个运气王,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是赌石的好手。
那香港的商人掏出名片递给顾长溪:“以后有玉石出手可以找我。”
顾长溪低头看了眼名片,这个香港商人姓李,是香港那边有名的玉石大亨。
她刚才之所以搭话,也是看出了这李老板带着情人显然不是来赌石,而是来收玉的。恰好今晚她解的毛料全都要卖出去,不如卖他一个人情。
明亮的灯光下,砂轮吭哧吭哧的转动,不少解石的工人都在忙碌。
线人显然对这个地方极为熟悉,直接带着顾长溪找到加工坊的老板说明了来意。那人一挥手,让人用叉车叉着几人的毛料来到一处空的解石机。
看着为数不多,但重量却不少的毛料,老板竖起大拇指对顾长溪笑道:“就冲你这力气,就是一个大写的服字。”
顾长溪不知谦虚为何物,颔首接受了他的膜拜,惹得他摸鼻子笑了笑:“先解哪块?”
别看解石机体积庞大笨重,那解石的速度可是分分钟搞定,而且误差在零点几毫米之间。顾长溪点着那块体积最大的毛料,说明了解石方法,那老板有些纳闷:“妹子,按我说你这解石方法有些悬,一不小心很容易解废,不如咱们慢慢来?”
顾长溪面无表情:“无妨,按我说的做。”
“好吧。”老板觉得面对这妹子有种不能反抗的感觉,一挥手让工人设定好参数,按开关的时候还不忘再问了一遍,得到的还是先前的结果。
等解石机停了下来,众人跑过去一看,我滴个乖乖,居然玻璃种艳绿。
玻璃种以绿为贵,其中又以艳绿最佳,比较出名的就是慈溪太后喜欢的翡翠祖母绿,又称之为帝王绿,因其色庄重高雅,纯正通透又美丽大方乃翡翠之中的极品。
这帝王绿一出几个商人都看红了眼,李老板直接开口:“我出五千万买下来。”
“嘿,李老板不厚道,帝王绿乃极品中的极品,就是一个戒面都是几百万。眼前这块帝王绿少说也能做两个手镯,剩下还能做些戒面和吊坠。”其中一个瘦高个的商人笑眯眯的揭短,看着顾长溪说:“我出八千万。”
何孜简直觉得晕了,八千万,难怪她说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儿,他可算服了。
顾长溪眯眼:“一亿五千万!”
其他人露出一阵苦笑,这姑娘一口价说出了帝王绿最高的价钱。你说买吧有点舍不得,不买的又觉得可惜。毕竟这顶级翡翠是可以作为传世之宝的极品硬玉。
“我滴个神啊,这下我的加工坊可是要名声大噪了。”老板打趣道,以后他这台解石机那肯定是要绑红绸带,等凡的毛料那都没有资格在这里解石了。
几人你看我我看看你,李老板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让顾长溪便宜点,毕竟这个价格大家有些吃不消。
顾长溪挑眉:“一亿六千万!”
众人懵逼,得,还不能还价了,再还下去那不得蹦上天了。
这价格让另外一个商人望而却步,他的身家买不起,李老板很肉痛,一咬牙:“好吧,我买了。”说着签了张支票递给顾长溪,买了之后他还是挺高兴的,反正卖出去只赚不赔,找个顶级玉雕大师到时候拿去拍卖那赚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帝王绿,几十年也不见得切出一回,其他人目光炯炯地看着顾长溪,等着她继续解石。看大家嗷嗷待哺的样子,顾长溪扯了扯嘴角,如了大家的愿把毛料全都解了。
等天亮他们走出加工坊的时候,何孜和线人还觉得有些飘飘然,这一夜之间就成了亿万富翁的感觉不要太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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