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萍的尸体不完整,缺失的还都是重要脏器,但如果通过血液胃液的检查筛查,不难发现死因。”舒蒙说,“但是无名氏现在还没有结果,我觉得大多可能不是本市的案件。”
舒蒙把一些打印资料拿出来,一个个用吸铁石吸在白板上方,指道:“丰谷山中发现的尸体,整个山头都有各种碎裂的尸块,搜集缝合工作量很大,但目前已知至少有三名女性,两名的身份确认,一个五十三岁的洗衣店老板娘,一个是二十二岁在校大学生,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黑溪的却是一名男性,三十九岁的银行职员。”舒蒙说,“但是现在我看不见尸体,并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先毒杀,后肢解的。这几起案件,前后的时间差很长,最早的那个可以追溯到半年前,不过半年前一个人失踪也完全没有人报案,也是相当奇妙的事情。”
“那么和之前几起周遭的案件,是不是同一个人就难下定论。”林濮说,“证据链一点也不完整,手法倒是相似,但他作案密度这么高,忽然集中在一个时间爆发出来,很反常。”
林濮摊开笔记本,问道:“我能问问……当年这位‘他’毒杀你全家的缘由吗?”
“我要知道,我会现在跟个傻子一样迷茫么。”舒蒙说。
“这么多年了,一点证据都没有,凶手逍遥法外?”林濮说。
“没有。”舒蒙最近一直都没有戴眼镜,在一张脸被口罩遮住唯独露出双眼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眼神的冲击力,“毒物检测不出,没有证据是其一。涉案人员身份特殊,继续追查可能性不大,匆匆结案是其二。其三是,找不到杀机……他当年犯案两起,第一起毒杀后伪装高坠,第二起便是肢解尸体,之后的那么多年一直没有再犯案了。”
“杀机。”林濮喃喃道。
“大多数杀人是有理由的,一部分人杀人是没有理由的无差别杀人。”舒蒙说,“我一直把这位‘他’定位为一个……犯罪天才,艺术家,他深谙解剖学毒理学,冷静、残忍……我时长会在脑海中勾勒他的样子。”
林濮听闻,坐在桌边掀起眼皮看着他。
“我有时候会把自己和他放在一个频道上,想象他做这些事的理由,但我想不到……”舒蒙看着自己手,“但我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接近他,他慢慢被我构筑的形象,最后会和我自己重合。如果我手中有这些作案工具……”
他拍拍白板,指着里面拿每一个被分明别类,贴上证物标签和数字的工具。
“凿、钢锯、刀片。”舒蒙说,“我是他,我会怎么用这些平日里不顺手的工具去完成分尸的步骤,我似乎还要考虑,怎么切割才能漂亮,这就我找寻他五年得出的关于他的思维方式。”
他戴着乳白色橡胶手套的手向上微微张开,又慢慢握紧。
“久而久之,我好像可以在解剖时感受到他的存在,他握着我的手划开尸体,手指深入体内……我好像也能感受到这种美感。”
“舒蒙。”林濮抬手推了他一把。
舒蒙有些迷茫地低眼看他。
林濮张开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
“……没有一种犯罪是美妙的事情,况且这根本只是你的想象。”林濮盯着他的双眼,“清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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