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的马车一停下,骑马走在旁边的温崇楼便走近两步。
“发生何事了?”他隔着车帘询问。
江明珠揉了揉额角,“你要进来说话吗?”
话音才落,车帘便被人拉起,很快又落下,不过两息,温崇楼已经坐在了她对面。
江明珠眼前一亮又一暗,还没回过神来呢,就对上了温崇楼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她又忍不住想起太后说起的,从前那个恣肆放纵的温崇楼。
那个样子的温崇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真是叫人好奇死了。
温崇楼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了口才问,“想说什么?”
江明珠也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却没喝,只指尖捏着那薄胎青瓷盏微晃着把玩。
她不疾不徐的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隐去了自己的猜测,只说:“微雨发现那袁秀才是她小时的邻居,想要帮帮他。”
温崇楼垂下的视线落在那轻握茶杯的手指上,晶莹剔透的手指,宛如整块白玉雕就而成。
他的视线却透过那手指,仿佛看到了另一双手。
那双手同样很小,却十分有力。
不似这么白皙,甚至指腹处还有薄茧。
那手也不会这般轻捻慢拢的盘着茶盏,却会毫不费力的举起锋利又霸道的大刀。
配着她洋洋得意的小表情:小子,就是你想跟姑奶奶过招?
温崇楼轻轻阖眼,脑子里那张自信又略含轻慢的脸庞缓缓消失。
“那袁秀才,便是上林相府提亲的寒门学子?”他慢慢问道。
江明珠:“是他。”
“不自量力。”温崇楼只给了这四字评价。
顿了下,他问她:“你打算如何安排?”
“先给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以后……”她顿了下:“以后再说吧。”
那一家子,目前只知道母亲是个瞎眼的,袁秀才是个读书的,弟弟是个做苦力的,妹妹已经出嫁,但所嫁非人。
怎么说呢,一家子老弱病残。
实在不行,便安排到庄子上,随便做点什么也成。
这闲人她也不是养不起。
温崇楼沉吟:“袁秀才是个读书人……”
江明珠补充:“一个有些迂腐的读书人。”
温崇楼挑眉,“你觉得他并不是想要攀附林府?”
江明珠:“我方才瞧了一眼,那袁秀才生的很不错。倘若他有攀附之心,或是想占便宜走捷径,不会将日子过成这个样子的。”
那袁秀才是有色相可以出卖的,可他宁肯贫困潦倒,也不曾那样做。
那么明知高攀不上,还上门求亲,也只能说明,那袁秀才只想着姑娘家名誉要紧,故而要负责。
所以江明珠才会觉得此人有些迂腐。
而温崇楼竟也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这让她很有些惊讶。
“林相在一日,他便没有希望走科举一途。”温崇楼客观的分析,“林相是不会让这样一个污点跟他同朝为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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