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孙长德是什么人?好精巧的算计!
“这个孙长德是什么人!”这句话,很多人都在问,杜兴也在问。
酒店豪华套房里,酒瓶子碎裂的声响,让跟着杜兴从青市来这一趟的几个下属都禁不住寒颤。
“给老子把这人找出来!老子倒要看看,谁敢抢老子的肥肉!”一脸络腮胡、相貌凶狠的杜兴怒道。
几个手下赶紧应声,就要离开。
“等等!”杜兴眼底精光一闪,“先给老子查查这小子什么来路,查明白了再回来告诉我。”
这杜兴身量中等,其貌不扬,甚至称得上貌丑凶恶,但却也有点精明心思。拍卖公司是新兴事物,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这行的发展潜力,但却没多少人去开这么家公司。为什么?因为拍卖公司拼的是人脉。
你光有拍卖品没用!能不能邀请到社会各界的名流,能不能聘请到那些眼高于顶的专家,能不能宣传到位,能不能顺利举办起拍卖会来,这些靠得都是人脉!
所以,杜兴才没有贸然找孙长德的麻烦,他得先看看他的背景。
但没想到的是,三天后,手底下的人带回的资料叫他极为恼火。
孙长德不是东市本地人,虽是归国华侨,却无权无势,在东市没什么门路——就这么个人,抢了他到嘴的肥肉?
杜兴气笑了,眼一眯,眼神发狠,“好!好!这小子既然手敢伸这么长,伸到老子这里来!老子就剁了他的手!”
杜兴年轻的时候凭着一股狠劲儿,在社会上也算打出一些名气,结识了不少人。他在东市也认识不少人,其中关系最好的要数安亲会东市堂口的一个小头目,名叫李新。
这天晚上,杜兴热情地请了李新到了东市新开的一间星级酒店,要了贵宾间。两人都各自带了几个兄弟,一群人围坐一桌,吃喝了起来。
席间,李新听了杜兴说的情况,当即就笑了,“还有这种人?我这两天也听说了。自古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人在东市没根没基的,就敢干下这种抢肥肉的事。这不是愣头青么?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他的胆量。”
“我就是想教教他,在社会上混,光有胆量是不行的!李哥,你就说句话吧,这忙你帮不帮兄弟?”
“你看你,你叫我一声李哥,我还能不帮你?”李新想了想,反正孙长德也没权没势的,于是就点了头,“行。你告诉我他住哪里,这两天我有时间就带人过去,让他把刚弄到手的古玩行转给你,你看怎么样?”
“哎呦,那敢情好!那就谢谢李哥了!之后还请李哥把人交给我,我得剁他一只手出出气!”杜兴赶忙笑着给李新敬酒。
而就在一群人推杯换盏的时间,酒店大厅里,一名少女走了进来。她进来后,直接上了二楼的一间贵宾包间。
刚一走进去,陈满贯和孙长德便赶忙起身,“夏小姐来了?”
“陈伯伯,孙哥,没叫你们久等吧?”夏芍边笑边坐了下来。
如今已是寒假,自从成功收购了吴玉禾的古玩行,福瑞祥一夜之间已成为东市最大的古玩行,只不过,许多人不知道华夏拍卖公司和福瑞祥是一家。
陈满贯和孙长德早想庆祝一下,但夏芍之前一直没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放了假,两人这才在酒店订了包间,准备聚在一起好好庆祝。
今天刚刚放假,夏芍还没回师父那儿,今晚跟父母亲借口说跟同学一起出来逛逛,这才来了。
孙长德今年三十三岁,看起来却比这个年纪的男人还要老成些。他五官平凡,但却很干净,一种干练沉稳的气质。但只要一提到月前成功收购古玩行的事,他就忍不住有些激动,笑道:“我至今还记得签下那一纸合约时候的心情,那真是……无以言说的激动啊!”
夏芍笑着摇摇头,刚想打趣他一激动起来就年轻了好几岁,目光落在孙长德脸上的时候,却是眉头轻轻一动。
“怎么了,呃,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孙长德发现夏芍盯着他的脸看,不免尴尬地咳了一声,暗怪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不管怎么说,眼前坐着的人可是他的老板。
哪知道,夏芍一开口,却是叫他一愣,“孙哥,你有麻烦了。唇色青暗,口角无棱,有人要害你。”
“什么?害我?”孙长德这段时间自然知道了夏芍是位风水相师的事,他以前在美国打拼,知道华尔街那些大亨们都很信服风水大师,当知道夏芍有这本事后,很是惊奇了一把,此刻听到她这么说,脸色不由一变,“有人要害我?”
陈满贯也是惊愣住,今天本是要庆祝一下,怎么一开场的情况是这样的?
“孙老弟来这不久,也没得罪什么人,谁要害他?”陈满贯刚忙问。
“就是因为来这不久,要害他的人才好猜。”夏芍淡淡一笑,眼神却有点冷,“定是跟收购吴玉禾的古玩行有关。”
这话一说,陈满贯和孙长德都是皱了眉头,觉得有道理。正当陈满贯想问问她化解之法的时候,夏芍已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两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高义涛的声音,“夏小姐?真难得,你会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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