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如此迫切地等待二人独处,而且还带着一种默契的掩饰,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明亮的灯光下空气却是凝固。
“嗯。”宋见秋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那人似乎在这顿了一下,然后才绕过吧台坐在对面。
“所以前几天脖子疼是因为练琴吗?”沈未明很庆幸自己能够想到这样轻松的话题。
宋见秋点点头:“前段时间练得紧一点,毕竟临近表演。”
不过她的身体的确有点吃不消了,或许真的应该刻意锻炼一下了,她现在演完一整场下来往往浑身酸疼。
“哎,”沈未明叹了口气,托腮看着她,“还是觉得很奇妙,竟然坐在这种人对面。”
“哪种人?”
“演奏出了那样级别的音乐的人啊。”
沈未明有时候就像是阳光一样,宋见秋看着她,觉得自己的影子全部缩在脚下。她理解这种感受,她听到沈未明的演奏时,也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她没有这人的坦诚。
想到这里,宋见秋缓缓开口了:“你自己应该知道吧,你的能力恐怕不在我之下。”
沈未明的瞳孔晃动了一瞬,她不否认也不接纳这种说法:“贝斯和大提琴,没办法见分晓吧。”
宋见秋看向墙根处的那把贝斯,说话时仍然看着它:“沈老板,你会在打烊之后练琴吗?”
在问我吗?
沈未明看着她的侧脸,却只是吞咽。宋见秋转回来了,沈未明干笑着望向自己的水杯。她在慌张什么呢?她心里究竟在为被发现了而庆幸,还是为暴露人前而慌张?
看她这副表情,宋见秋一下有些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做了让人下不来台的事。没有回答也没有追问,这个话题就断在这里。宋见秋很快便道别了,关上门的一瞬间她又去回想这个问题,最终决定还是等这人自己说吧——或者不说,是,她们之间似乎还没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关系。
看着那道背影,沈未明才明白过来,自己是为掩饰希望她来做自己的观众才有的慌张。她的伯牙,她的知己,聚光灯下环抱着大提琴的演奏家,她想要再近一点。
同为乐手,可宋见秋心里明白,她和沈未明是不一样的。
算起来已经有几次谈及乐器,在这些大多不了了之的交流之后,宋见秋终于捕捉到沈未明和乐器之间的感觉。那是一种敬畏,一种害怕被乐器抛弃一样的恳求。小心翼翼地拿起琴来,小心翼翼地把骄傲封进琴盒里。
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和乐器之间形成这种关系呢?
有关沈未明的思考已经占去了半个夜晚,宋见秋后知后觉这也是一种失眠。她不禁蹙起眉头来,这算是什么?人生中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吗?
她遏制住自己的理智,她们是酒吧老板和顾客,如果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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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脑海中测试着,“mercury”就算凭空消失了,她也只是又回归到晚上散步和静坐,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是,她对自己说,没必要去想其他的可能。
沈未明决定把自己的一部分如数告诉她,如数展示在她面前。如果幸运的话,世界上或许能多一个理解她的人。
她没办法在完全清醒的时候剖白,她需要酒精,还有安静的环境——很苛刻的条件。她已经好几次和宋见秋在小区门口分别,她在想,有没有可能宋见秋会邀请她上去坐坐呢?
她就这样等待着,结果每一次都失败,尽管她有时候已经展现出欲言又止来,尽管有时候甚至故意不说再见,宋见秋永远都会转身离去。
她们明明在走向彼此,宋见秋却总是在奇怪的地方驻足。和宋见秋的交往越近就越会碰壁,她发觉这是个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的人。
被身体里的看守者用苛刻的条件圈起来,看守者开小差的时候就表现出一点温热,发觉自己已经离开笼子的时候就机敏地再次缩回去。沈未明好像也见过这种人,但宋见秋执行得更为彻底。
无论如何,她要一而再再而三、不懈努力地,把自己介绍给那个笼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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