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一哼,没什么表情的迳自进屋,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再动。
雪融叹了口气,取来医药箱。
“起来,立冬,伤口要上药。”
“我不想动。”
“不敢劳驾言大少。”她没好气地说,拉来他的手,以棉花沾上双氧水,轻轻擦在指关节破皮的地方。
扳过他的脸审视灾情,忍不住又是一叹。“你等一下,瘀血的地方要热敷。”
她起身,又去端来热水和毛巾,轻按在脸上。“会太烫吗?”
他摇头,盯视她拧毛巾时,烫红的纤指。“你不问,我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吗?”
她瞥他一眼。“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
该说她奇怪,还是特别呢?
男女一旦深入交往,限制会愈来愈多,凡事过问,凡事插手想管,要求多了,自由却少了。
所以他不愿定下来,因为无法忍受太多的束缚。
可,她却不然。
她从不过问他在外头的事,来到她身边时,她便珍惜共有的时光;离去时,不会问他什么时候会来,但枕被的另一方会永远为他温暖着。
冷漠与尊重,只在一线之间,而她充分让他感觉到,她是在乎他的,在乎的同时,也给了他绝对的自主意识,从不逼迫他什么。
就像现在,她会温柔地替他敷药,却不会逼问他原由。
“这样力道会太重吗?”她一边轻揉,一边问他。
“我排行第四,是老么。”他突然冒出一句,答非所问。
咦?她动作一顿,很聪明的不把惊讶表现出来,笑笑改口。“好吧,以后会记得改喊言四少。”
“我父母在我还没有记忆时就不在了,可能因为我年纪最小,也可能是我个性比较叛逆,大哥给我的爱与关怀一直都比其他两位兄长都多,不准二哥、三哥欺负我,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我不去欺负人就不错了,哪轮得到别人欺负我?
“再加上,我向来任性妄为,吃定了大哥心软,知道他疼我,不管做错什么,他都舍不得苛责,若是小错,他婉言劝导;若是大错,他会紧锁着眉头,把自己关在房里,难过得好几天不说话,他不会怪我,而是怪他自己教得不够好……”
雪融静默听着,长指拨了拨他垂落额前的发,笑笑地道:“我想我明白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蹲绿岛了。”
“二哥看不惯我总是让大哥烦恼,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只一次的抢了大哥的女朋友。言仲夏说,要不是碍于大哥的交代,他早就想扁我了,今天这场架,打得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说完长长一串,他停了下来,等着她的反应。
“你真的有抢过你大哥的女朋友?”
“当然。知道他上一任、上上一任、上上上一任恋情都是怎么结束的吗?因为她们上了我的床!很禽兽吧?连恩深义重的大哥,我都能这样伤害。”他挑衅回应,冷冷的笑意,并末到达眼眸。
这家伙又在闹别扭了。
愈是在乎的事物,他就愈会堆起保护色,害怕被看透的无地自容。
她无奈地轻笑,哄孩子似的,口气包容。“好好好,很禽兽。然后呢?”
他白了她一眼,似是不满她的敷衍。
“大哥又恋爱了,这一回,他相当认真,但是他们闹翻了,所以我和言仲夏也闹翻了,他不爽我恶习难改,没心没肝没人性,我们差点连房子都拆了。”
“被最亲的人误会,心里一定很难受吧?”柔软掌心,轻抚带伤的脸庞,语气中蕴涵着没出口的心疼。
他倏地瞪住她。“你又知道是误会了?我前科累累,再多这么一回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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