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人独处状态,江荇之心头又别扭起来。无芥的话萦绕在他耳边,导致他现在难以正视柏慕。
虽然他第一时间就坚决否定了无芥的推算,但人的心底总会残留一丝的疑虑。就像是一根夹在衣裳底下的头发丝,虽然细小,却也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搔过皮肤,彰显其存在感。
“看来你的财缘危机四伏。”钟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荇之转头,“为何?”
“自从算完卦之后,你就像在随时提防着踏入某条河流。”
“……”
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读心。
江荇之把头转回去,“怎么会,你想多了。”他随口岔开话题,“你刚刚去藏书阁,有碰到鎏川吗?”
“没碰到。”钟酩眸光微沉,“你很在意?”
“也不是,只是天生剑修很少见罢了。”江荇之说着想起来,“对了,你也是天生剑修吗?”
钟酩一双唇张了张,“……不是。”天生剑修的是墟剑,和他柏慕有什么关系?
“喔,看来你是靠后天努力。”
“必须是。”
…
闲聊之间,藏书阁的屋檐已经映入眼帘。
江荇之和钟酩刚走近,就看藏书阁门口有人起了争执,其中两道身影还一点也不陌生。
鎏川挡在江狼嚎跟前,面对着一名身形枯瘦的中年男人。男人身着长褂,留了一撮小胡子,深陷的眼窝显出几分阴佞。
“既然是无主的器灵,同你有何干系?赶紧让开。”
鎏川一手按在了剑鞘上,“它不愿意。”
江狼嚎适时地抖了抖,活像个被强抢的民女。
江荇之看得眼皮子一跳:出息。
对面长褂男人闻言嗤笑,“天材地宝向来是能者据有,你采灵草时难道还要问候一声?”
“强词夺理!”
四周围了些不明情况的看众,江荇之站在其中,正要上前就被钟酩按住。
识海里响起一道传音,“不急,正好叫它见识一下人心险恶。”免得太过单纯。
江荇之想了想,也是。就算对方动手,不是还有他和柏慕在么?
场中,鎏川和长褂男人还在对峙。
后者邪笑一声,“多管闲事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本事。快让开,不然别怪老夫不客气!”
江荇之打量着长褂男人,“这应该也是来赴宴的能人异士,你说他是能在哪儿了?”
钟酩淡淡,“能作死。”
“……”
两人揣测间,那长褂男人已经有了动作。他两手一抬,指尖翻动结了个印。一道符咒凭空掐起,直直朝鎏川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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