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刚说完了,门口响起小姑戏谑的声音:“哟,真看不出来哈,咱们小河还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呢。”小河听自己娘带着笑话意味的话,不服气的站起来,叉着腰说:“当然了,我是家里的男子汉,就得保护家里的人,现在有仇报不了我就记下来,等我长大了再一起报回来。”小姑笑呵呵说:“行,我跟你姐姐就指望着咱们的男子汉小河保护了。”小小的院落里不时的响起一阵阵欢快的笑声,等到赵铁柱扛着一根木材回家的时候,听到这笑声觉得心里慢慢的都是温馨,这才是家的感觉呀。
赵铁柱去村里有木材的人家寻了这块木材,想着打几样家具,趁着农闲,生产队不是很忙,赶紧的做出来。
看到丈母娘来帮着收拾,赵铁柱心里很是感动,原来对自己娘的那些孺慕之思也淡了很多,有些时候,人不经历一些事情就会不会去改变原来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
看看太阳快要落山了,奶奶招呼了沈母带着家里的几个孩子回家,而小姑一家现在还在原来的院子住着,等过个两天炕晾干了就能搬过来了。
过了两天小姑家把东西都搬到这边来了,奶奶又走了一趟,给送了点吃的粮食,二奶奶也给送了点自家小闺女女婿送来的野味,三奶奶说她是个孀居之人,让奶奶给捎了点自己腌的咸菜。
小姑一家正式开始了他们自己过日子的生活,虽然苦点累点,但是有了空小姑跟小姑父就带着俩孩子到奶奶这边走走,看看自己的爹娘哥嫂,培茵觉得小姑的精气神越来越好,心情真的是很重要呀。
等到白雪飘飞的时候培茵迎来了自己一周岁的生日,本来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的,周岁是要抓周的,因为破四旧这些都不能进行了,奶奶很是遗憾的给家里几个孩子擀了面条,就当做是给培茵过生日了。
因为穿上了厚厚的棉袄棉裤,培茵本来很是利索的行动很是迟缓,看哥哥姐姐在院里堆雪人,也跟着去凑热闹,结果没走几步就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倒是把哥哥姐姐们笑的不行,还是培华把培茵跟拔萝卜似的从厚厚的雪里拔了出了,帮着拍干净身上的雪,看培茵小小的鼻头红红的,眼里还带着泪水,就哄着自己的妹妹:“培茵最厉害最勇敢了,跌倒了都不哭呢。”培茵心里腹诽:“大哥呀,我不是想哭,是鼻子碰了一下呀。”几个孩子正在嘻嘻哈哈的玩着,有人推开院门。
几个孩子看去,门口站着两个穿军装的。
这个时代对于军人那是非常崇拜的,谁能有一身军装那是能被很多人羡慕的事情,可以说,军装,是这个时代最领先的时装。
培华站起身来,一手牵着培茵,问来人:“请问你们找谁?”其中一个仔细的打量了培华之后,高兴的说:“你是培华!”培华端详了之后,说:“你是花奶奶家的省魁叔叔吧。”沈省魁说:“你小子记
性就是好,我走了得有好几年了吧你还能认出我,沈老师在家不?”培华说:“我爹去学校了,你先到屋里坐一坐,我去把我爹喊回来。”说完,培华把培茵交到培军手里,说:“我去学校把爹喊回来,你先带着省魁叔去屋里坐一坐。培田,你去省全大爷家把咱娘叫回来。”沈省魁笑着说:“培华,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哥哥的样子了。”培华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他们的哥哥呀,省魁叔,你们先去屋里暖和暖和,我马上去把我爹喊回来。”培茵被培军带着进了东厢房,然后自顾自的脱鞋爬上了炕,得先占据有利地势,万一一会有什么事情说需要孩子们回避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在炕角装睡呀,要不这样怎么获得第一手的资料呢。
培军带两个人进了屋就去外间找了两个碗,把灶头上燎壶里热着的水倒了两碗端进里屋放到炕桌上,说:“省魁叔,你先做着喝口水暖和暖和,我爹一会就能回来了。”沈省魁说:“培军,你还记得我不?”培军说:“不记得了,不过花奶奶常跟我们说起你。”沈省魁说:“我当兵走到时候你还不大呢,这都是大小伙子了,这是你妹妹吗?几岁了?”沈省魁说的是已经在炕头上自顾自玩的挺高兴的培茵。
培军说:“这是我最小的妹妹,刚刚一岁了。”沈省魁说:“叫培茵吗?长得很像马老师呢。”培茵听见沈省魁说这话,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炕前的两个穿绿色军大衣的年轻人。
沈省魁二十多岁,中等身材,面貌很是憨厚,另外一个从进了院门就没有说过话的身材比沈省魁高了有半个头,看着得有二十六七的年纪了,身材比沈省魁看着消瘦了不少,容长脸,有些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线,剑眉下的眼神很是锐利,看到培茵在打量自己,微微的一笑,培茵觉得这颜值比后世那些靠脸吃饭的明星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时候不长,沈父匆匆的从学校回了家,进了屋门看见沈省魁站在炕前,高兴的说:“省魁,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来家能待几天呀?”沈省魁说:“沈老师,我今天上午到的家,在家里能待两天吧。”跟着来的那个军人这时候却上前说:“沈老师,好久不见了。”沈父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恭恭敬敬喊自己“沈老师”的年轻军人,说:“你是……”年轻军人有些激动的说:“沈老师,我是程向南。”沈父的表情有些震惊,不敢置信的说:“你是程向南?哎呀,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呀,我得有十来年没见过你了吧。”程向南说:“自从京城一别,已经整十年了,我也没有想到我能在这里看到沈老师。”沈父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培军说:“培军,你去看看你娘,让她快点回来。”沈省魁说:“沈老师,程连长听说你在这里,就跟我一起休假来看你。”沈父对程向南说:“向南,这么远又这么冷,你还折腾着来看我
,我很感谢你。”程向南说:“沈老师,当年要不是你的鼓励,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要说谢谢,也得是我谢谢你。”沈父说:“别说什么谢不谢的,我当年是你的老师,就应该好好的鼓励你,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这么一直记在心里我倒是不好意思了。”正说着话,沈母进了屋,说:“省魁这是回来探亲吗?前些日子听花婶说你要回来探亲呢,这次回来得待几天呀?”沈父拉着沈母,指着程向南说:“悦然,你看看这是谁?”沈母有些疑惑的看着程向南,说:“这是谁呀?”程向南说:“马老师,我是程向南,当年还是您给我讲了马革裹尸的故事呢。”沈母惊讶的说:“哎呀,还真是程向南呢,快坐下快坐下,我得有十年没见你了吧。”程向南说:“是啊,整十年了,当年您跟沈老师被押解回乡之后不久我就被送到部队了,原想着打听打听你们在哪里,一直没有机会,后来看省魁跟沈老师的名字差不多我就找他问认不认识你,这才知道您跟沈老师原来在这里。”沈母高兴的说:“谢谢你还一直记着我跟你沈老师,你能在这个时候来看我跟沈老师我非常感谢你。”沈母的心情非常的激动,自己已经被下放十年了,在这十年里看惯了人情冷暖,得亏沈家村的老少都是忠厚的,不像自己有些同事,回乡之后被自己村里的人整天批评,可是,原来教过的学生却没有能来看望自己的。
在炕头上看现场直播的培茵有些唏嘘,被自己的学生惦记了十年,大方努力之后终于能来看望自己,估计现在自己的爹娘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吧。
沈父高兴的跟沈母说:“悦然,你多做几个菜,我今天要跟我的学生好好的喝一盅。”沈母高兴的说:“好,我这就去做饭去,你们先聊着。”程向南提起自己来的时候提着的那个军绿色的旅行包,说:“麻烦马老师了,这里有些吃的,是给家里的老人还有孩子的,老师千万别嫌弃。”沈父说:“向南啊,你能来看望我跟你马老师我非常高兴,可你带着东西我心里就不是很高兴了。”程向南说:“老师,您别不高兴,我知道现在农村的条件很不好,家里弟弟妹妹多,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家的条件也摆在那里,带来了您就别嫌弃,也是我的一份心意。”说着话,程向南从包里拿出几个罐头,这可是稀罕东西呀,别的不说,就是那个罐头瓶在农村也是稀罕物,谁家能有个罐头瓶盛点什么东西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呢。
沈省魁说:“沈老师,您就别推辞了,晚上呀咱们好好的吃一顿,我跟程连长是从清河那边过来的,来的路上我跟程连长还逮了两只兔子呢,我娘说把兔子扒了皮收拾干净了就给送过来给咱们添个菜。”沈父说:“那好,晚上咱们就做红烧兔肉,老师跟你们好好的喝一盅,咱们好好的聊一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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