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凛没有立即作答,他给季老的茶杯斟上七分满的茶。
季家祖代到季老这辈都不是从商,直到季淮凛的父亲不肯听从季老的话跟随他去部队,非要下海经商,做起了在那年异常冷门的房地产行业。
也不得不说,季父的眼光非常毒辣。到如今,季家在政商两界上都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季老捏着杯角放在唇边细品,杯中茶尽,才听到季淮凛说话。
“有陈岸的帮忙,去年已在苏州收购了一家前景良好的大型服装企业,季氏这边有大哥和我爸,还轮不到我去参与。”
“苏州?服装?”季老刚舒展的眉头瞬间又飞快皱起,心情也逐渐变得不悦,他可没忘记这家里有个人在那边上大学。
他这孙子大学主修计算机,辅修金融,在国外上学时着重研究人工智能,和服装行业就没沾一点边。
季淮凛知道季老在想什么,他淡道:“是的。”
“因为她?”季老眸光骤冷,直白地问出来。
这个“她”是谁,季老和季淮凛都心知肚明。
季淮凛薄唇轻启,掷出同样的两个字,这回却是铿锵有力:“是的。”
季老重重地摔下杯子,他站起身走到水族箱前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似在强压下胸腔腾然升起的火气。
季淮凛扯了张纸巾擦拭着刚才被溢出的茶水溅到的衣袖,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地半挽袖口,露出那截冷白的腕骨。
他的面色并无多大的起伏,伸手提起茶壶,又重新给季老斟上。
季老的这个反应比起几年前要好得多,亦或许是季老还没听见他还未说的话。
今天回老宅,他已经做好了再被季老打一顿的准备,但绝不会再像几年前那样被强制出国。
来回走了几圈,季老转身瞪着季淮凛,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面色余怒未消。
“你可真是贼心不死啊!”
不等季淮凛回答,季老又继续说,嗓音比刚才拔高很多:“季淮凛,你就这出息样,就这么非她不可?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姓季!你出国前我就说过你的婚姻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即使是抛开这些浮余表面的东西,当年那件事在季老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无法剔除的疙瘩,虽然这些年来也渐渐想通了那件事错不在于她,但他没办法能再心平气和地待那人。
季淮凛站起来,墨眸不卑不亢地看着季老,冷清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爷爷,淮凛一定会娶姜静之为妻。”
哪怕不要这季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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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老宅时,季淮凛在走廊和迎面走来的季怀桉碰了个正着。
对方见着他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瞧见他脸上的鲜艳颜色,俊朗的脸上浮起显而易见嘲意:“姜静之到底什么来头,能让我们季少为了她挨两次打?”
季淮凛神情淡漠,拇指按住唇角的血迹,而后唇边缓缓勾起抹冷笑:“大哥,你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季氏上,不然保不准哪天我心情差了,你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可就没了。”
说罢,他不顾季怀桉已变得难看的脸色,往前走几步贴在他的耳边低语:“应该说整个季氏。”
季怀桉脸色大变,用力揪住季淮凛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这张和那个女人十分相似的脸。
要不是仅有的理智在告诉他季老爷子还在家里,不然他一定朝季淮凛脸上挥上几拳。
季淮凛低头看着胸前那只青筋爆棚的手,好一会儿方才抬头,冷眸微眯:“大哥,还不松开吗?”
“你觉得爸会把公司交给你?”季怀桉深吸一口气,松开手,迅速调整好心态,眸色幽狠瞪着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
季淮凛丢下这句不咸不淡的话便阔步离开了老宅。
他改主意了,现在他就要去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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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北京一千多公里的苏州。
上午九点半,起恒大厦总部。
姜静之坐在会议室外的长椅上,乌黑柔顺的长发高绑在脑后,柳眉凤眼,唇红齿
白,身材纤细,整个人看起来温柔端庄,崭新干净的黑色西装裙上放着一本简洁的简历。
她紧张地往会议室门口张望了一眼,而后深吸再吐出一口气,最后从包里拿出纸巾擦干了冒着冷汗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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