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在一旁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啊,这戏不错,我得接着看。”
“……你还是走吧!”
“不是还没谈正事吗?”
“我跟他谈,有结果通知你。”
于是成渝也就没再继续臊他,拎起包包离开。谭承把她送到电梯间,然后慢吞吞地踱了回来。
站在病房门口,他的脸色极不明朗。一会儿即将要提出的请求,不知道李识宜会不会答应,会不会仍然心怀抵触。
推开门,谭承却顿住了。
李识宜坐在刚才他坐的位置,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阳光和树梢。
眼前的画面美得像电影海报,又仿佛任何电影海报都比不上这一刻的美好,记录不了这份窝心又酸楚的感觉。
随即谭承注意到,李识宜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心不由得一紧。
换作别人绝对发现不了这么细枝末节的事,但李识宜的任何一点动作落在谭承眼里都很显眼,尤其还是叹气这种动作,代表着叹气的人心里有事,或者是心情不佳。
进而谭承就会怀疑,这是不是自己造成的。如果是,那他要怎么弥补,如果不是,那他要做些什么才能让李识宜不再叹气。这份炙热的感情就这么炙烤着谭承的心脏,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小小一间病房他硬是走不过去。
少顷,李识宜似有所觉,转过头来看向他。
“怎么不进来。”
“喔,”谭承扯了扯嘴角,“腿有点儿麻。”
保温桶搁在桌上,显得有些突兀。谭承在沙发另一端坐下,动作也略显局促,坐下以后就开始沉默不语。
李识宜点了两下桌子,示意他饭在这里。
谭承动手旋开桶盖,把里面的清粥小菜拿出来摆着,灰头土脸地吃了起来。味道确实比李识宜做的好多了,但他心里的满足感却大打折扣。
“以后别买了,医院里可以订,再不济我家阿姨也能做了送来。”
李识宜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好。”
看来确实是不想再送了。谭承心里又是一痛,强打精神问他:“今天都干嘛了?”
“没干什么。”
“喔,就歇着是吧,那还挺好的。”
“没什么事做。”
李识宜说。
这恐怕是在暗示我他要走了,谭承惨淡地想。
“你呢。”
李识宜突然问。
“我什么?”
“今天干什么了。”
这么干巴巴的对话被谭承解读为礼尚往来,不然还能解读成什么。不过他心里还是一阵按捺不住的惊喜,起码李识宜会把球踢回来了,自己不是在跟一堵冷冰冰的墙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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