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兄弟。”
陈景见土匪们的气势被调动起来了,心中也自振奋。冲着和尚冷笑一声,他“刷”一下抽出腰中大刀,咬牙道:“兄弟们,咱们和他们拼了,运气好的话,抓了这些人还能逼问出解药来,冲啊。”
屠狗帮的家伙们嗷嗷直叫,而庙里原本看着土匪们被耍的团团转的众人也都是心里一紧。苏暖暖苦笑一声,摇头道:“这些蠢货,到了最后关头竟然还有一点智慧。可恶啊,最后一招竟然没有用,都怪他们太蠢了,若是聪明人,这会儿怎么也要想着周旋周旋,弄到解药才好,谁知道这些家伙蠢成这样,完了完了,这下玩大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奶奶就别嘟囔了,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静姨娘急着问,却见苏暖暖一摊手,无奈笑道:“还能怎么办?走到这一步,就真的是要听天由命了。”
话音落,就见大殿里的武僧们齐齐冲出门去,与先前和匪徒们谈话的年轻和尚一起,转眼间就和那些凶匪战在一处。
屠狗帮人多势众,这些悍匪的武功也是不俗,庙里武僧却只有十几个,所以一上手便陷入了苦战之中。苏暖暖即便不懂武功和排兵布阵,也能看出这样下去武僧们情形不妙。因深吸一口气,忽然擎起一根大擀面杖,大叫一声道:“这样下去大家都要玩完,不如趁着大师们还没有完全落败,上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或许咱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说完再不多言,将怀中招财往地上一放,便跳出门去加入战团。静姨娘一个失神,就没来得及拉住她,只骇得俏脸惨白,转身向身后下人们叫道:“你们还等什么?若是让奶奶出了闪失,就算今天活下来,世子爷也不会放过咱们的。更何况咱们有什么脸让奶奶替咱们打头阵?”
宛如一语惊醒梦中人,别看庙里剩下的都是安平侯府的婢仆,奴性最重,也最贪生怕死,然而一是有了苏暖暖这个榜样;二是静姨娘的话也确实是实情,一旦苏暖暖出了事,他们这些奴婢一个都别想活,所以苏暖暖这一冲出去,就等于是把所有人都推在了悬崖边上,这会儿你要还因为贪生怕死不敢冲出去,你就死定了。
所以几十号媳妇婆子丫头小厮立刻醒悟过来,纷纷拿起凑手的擀面杖或者木柴就冲了出去。当然,也有几个实在胆小怕死的,不敢冲出去,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想着就算大家都死绝了,她们只要向土匪求饶,或许还有活命机会,哪怕为此要付出惨痛代价,也总比死了好不是?
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些下人们一冲出来,乱哄哄的一边害怕尖叫一边抡着擀面杖柴禾棍见人就砸,这无论对敌方还是己方都是一个不小的冲击,和尚们倒还罢了,屠狗帮众作为凶徒,本该心狠手辣,可此时看见冲出来的这些妇孺,那些大丫头小媳妇一个个梨花带雨,看着楚楚可怜就不忍心下手;婆子们老泪纵横,不知怎的就让人想起尚且健在或者已经不在的老母亲,那更下不去手。一时间,原本凶相毕露的屠狗帮众竟然被一群妇孺给冲了个七零八散手忙脚乱。
苏暖暖也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放手一搏,此时形势忽然就大乱起来,她哪肯放弃这个机会?跟着段庭轩学习武功半年,虽然到现在马步也还扎的不稳当,但花拳绣腿平日里总算学了几招,没道理连自己的猫都比不上嘛。
正好这点招式在这种环境下最容易浑水摸鱼,再加上那些悍匪还希望能够抓住她来求取一线生机,所以不敢下死手,这就更给了她表现的机会,一根擀面杖抡的虎虎生风,一旦被碰到,屠狗帮众无不是鼻青脸肿东倒西歪。
招财此时化为补刀手,跟在苏暖暖身后,看见哪个敌人倒了,上去就是几爪子。这猫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清楚自己名字的意义,又或者跟着苏暖暖学的,竟颇有几分见钱眼开的德性,先前送了饼却没得到钱,就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在“乱军之中”,越发把凶悍性子给激了起来,下爪之狠毒,绝非苏暖暖那根擀面杖可比,凡是被它挠过的屠狗帮成员,无不是脸上挂彩,其中两个眼珠子都差点儿被挠了出来,疼的不住在地上翻滚嚎叫,让本就涣散的军心更加不堪。
凶徒们对苏暖暖投鼠忌器,对招财自然就不会客气,奈何招财这厮太灵巧了,这会儿又是乱七八糟的一锅粥,它在其中闪转腾挪,简直是如鱼得水。
陈景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堂堂屠狗帮,几乎是倾巢出动,却连一群妇孺和尚都拿不下来,名声受损还是小事,关键是这样下去,连命都要送掉。他到底是一帮之主,片刻间已经想通问题所在,大叫一声道:“兄弟们,留着那两个女人,其她的不要管了,都宰了。”
屠狗帮众就是一愣,他们是凶匪不假,但从前只杀贪官污吏和纨绔恶霸,对一群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这事儿真没干过,心理上有点承受不了啊。然而再一看,就是这样一群手无寸铁的女人,却把他们一群拿着大刀的老爷们儿给逼得狼狈不堪,这可是你死我活的场面,难道为了良心,自己的小命就不要了?他们是凶匪,不是和尚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救兵到
想到这里,屠狗帮的凶性就起来了,正要整顿气势大杀四方,忽然就听院门外一声大喝:“给我冲进去,不要放过一个匪徒。”
屠狗帮刚刚聚起的气势就是一泄,转头一看,只见一队护院模样的人冲进来,约莫**十人,带头的是一个英俊青年,大概刚进来就被这场面给震住了,竟站在那里不动,刚才吼得也不知是不是他,看着现在这副呆头鹅的模样,大概不是,那领头的是谁呢?
段二爷茫然看着院里这一番“大战”,具体地说,他是茫然且惊惧地看着那个在凶匪当中“势如破竹”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让他又害怕又喜欢的那位能够点石成金的大嫂子。虽然早就知道苏暖暖的凶悍,然而对方竟凶悍到这个地步,在一大群凶匪当中也能如入无人之境,这真的超出了段二爷的认知。
正茫然着,就见一道身影从自己身旁飞掠而过,段二爷还以为自己眼花,然而下一刻,就见已现颓势的土匪们竟刷刷刷倒了一大片,尤其是苏暖暖身旁,瞬间就被清空了。定睛一看:我去,老大怎么来了?他不是在东宫护卫太子吗?该不会一听见自己媳妇出事儿就把太子给扔了吧?就算再受宠,好歹也是大夏臣子,不能干出这么大私无公的混账事来吧?
“段庭轩?”
苏暖暖震惊停手。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此时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她其实没有看清赶来救援的人是谁?因为那根本就像是一道残影,然而她就是无比清楚地知道:那是段庭轩,平时那个跳脱飞扬好像不靠谱。其实却是最可靠强大的小侯爷,她名义上的丈夫。
别看段庭轩平时懒散贪吃大呼小叫的没个正形,然而真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却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一言不发的就是狠打狠杀,总算顾虑到此乃佛门净地,不宜见血。也不想让苏暖暖看见自己双手沾满血腥的模样,所以小侯爷没有用剑,手中一把折扇。开合之间便已是所向披靡。
直到院子里再没有一个站着的匪徒,段庭轩才收了势。一转头,看向手持擀面杖仍然站在原地的妻子,单从姿势来看。当真是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绝对是不输须眉的巾帼英雌,然而仔细一看,那茫然的眼神却出卖了苏暖暖此时的真正状态。
小侯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那颗自从知道消息后,就因为恐惧而冰冷的心脏也终于活了过来,他三两步来到苏暖暖面前,也不顾那么多人看着,一把就把爱妻拥进怀中。颤声道:“暖暖,你……你吓死我了。”
“是你吓死我才对。”苏暖暖失神的喃喃自语。显然还处于某种打击中没有回过神来。
“没事儿没事儿,咱们不怕,为夫来了,就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儿伤。”段庭轩以为妻子是吓得语无伦次了,不住帮苏暖暖抚着后背安慰她:“不怕不怕啊。”
“我没怕啊,要是怕的话,还能周旋到现在?”透过丈夫肩膀,大奶奶看到下人们目瞪口呆,和尚们低头颂佛,醒过神的段二爷左顾右盼重重咳嗽,饶是以吃货的脸皮,也有些受不了了,拼命推开段庭轩:“你怎么过来了?太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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