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送你来医院的那个先生让给你的。”
从医生的手中接过那信封,萧国书有些不知所以的看了看信封。
“那位先生呢?”
“走了!”
走了!
当萧国书跑到医院门外时,医生口中的汽车却早就离开了,连忙撕开信封。而信封除去一个便条外,还有几张钞票。
“相逢即是缘,弟今日想有不便之处,了赠薄财以解燃眉!”
简单的二十几字,只让萧国书的双眼一热,半晌都未能回过神来。
“少爷,你为什么要给那人一百块钱?”
开着车,阿金有些不明所以问着少爷,一百块钱,他一个月的工钱都没有这个数。
半闭着眼睛,管明棠吐出一句话来。
“好人做到底吧!”
原本的自己只准备把他送到医院,然后就离开,可医生的话却让自己思索了很多,那个人三天内卖了两次血,肯定是家里碰到什么难事了,做一次好人又有何妨!
心理上的安慰,也许是内心隐藏负罪感,使得管明棠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一直在寻求着心理上的安慰,甚至连现在办工厂也是心理安慰的一种方式,至于好人好人,同样也是。
也许在这个时代,自己无法帮助这个国家,但至少总能做点好人好事,帮一帮这个时代的平民百姓吧!
感叹着,管明棠将视线投身车外,望着那繁华的街道,他的脑海中还是不住的浮现出纪录片中那一个个黑白、刺痛人心的画面,紧锁着眉头,终了,管明棠还是把车窗白布窗帘猛的一拉,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即便是拉上那窗帘,繁华的北平街道依然从前方映入视线。
“芦沟桥的硝烟燃起之后,这里的繁华还会继续吗?”
脑海中尽是芦沟桥硝烟的管明棠,心下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芦沟桥的硝烟燃起之后,数百万军人沙场殉国,数千万平民的死伤,数千亿财富在战火中灰飞烟灭……终于,无法面对自己的管明棠还是选择了闭上眼睛。
回避,回避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吗?
至少对于萧国书来说,回避却是无法解决问题,此时,身处燕京医学院附院他,面对着结拜大哥的审视,吱呒着却是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大哥的问题。
前几次,三块、五块的拿钱过来,他都是说道着什么从老乡那里周转的,甚至还信誓旦旦的告诉大哥,等手头宽松的时候一定得还给人家,都是东北逃难来的老乡,大家谁也不宽裕不是,那样算是把大哥给蒙混过了关,可现在当他把那一百块钱交给大哥的时候,大哥的脸色却变了。
都怪自己,一时激动竟然忘记大哥害怕自己又像过去一样走了歪门邪道,这几年若不是大哥在旁边劝着、拉着,不定他早就落了草,即便是没落草估计也得进了帮会做了打手。
“国书,你给我个话,这钱是那来的!”
又一次,盯视着结拜义弟,高胜仑认真的问道。
去年逃难的时候,一路上多亏萧国书照应,要不然火车半路断了之后,靠着又怎么可能一路操着婷儿娘两,自己这个兄弟一路上可是没少受累吃苦,若非如此两人又岂会跪下磕头成了结拜兄弟。
原本想着到了北平,归了东北军的建制,好好的给兄弟谋个差事,可谁曾想兄弟的差事没谋着,连自己都在年关前因为公署裁员没了饭碗,年前这北平公署内裁掉了多达上万人,工作自是难找。
虽说曾留学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因而精通日语,诺是愿意完全可以在日本商社内谋个差事,可骨子里敌日情绪却使得自己不可能走那条路,只得小学当着代课教员,可那点钱却还不够给婷儿看病的,若是不是国书……
正因为国书对家里有恩,对自己有义,高胜仑才越发不希望他因为自己重新走上歪路,于是才有了这会的冷脸。
“大哥,您,您就放心花吧!”
又一次,萧国书把钱放到大哥面前。
“嫂子那边不是急等着用钱嘛!我拿……”
原本想拿祖宗向大哥拍胸脯打保票的萧国书,话到嘴边便收了回来,他可是没瞒过大哥,他爹是胡子、他爷是马匪,再往前提他家的祖宗那也是捻匪,这样的保证一出,不是保证这钱来路不正嘛。
一时间萧国书却是不知如何解释来,自己这大哥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可就是太正经了,没法子,谁让人家是书香人家出来的,自己就是留洋东洋的高材生,若不是东洋小鼻子占了东三省,这辈子自己也不可能和人家有啥交集,即便是有,怕还是大哥带兵剿匪两人碰上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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