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掌捂住整张脸,顾桁缓缓蹲下。
来往行人三三两两,不少将目光投向那背对着人的青年,但无一人没事找事上前询问他为什么想不开蹲在湖边。
顾桁吹了很久的风,直到夜幕降临,才昏沉着脑袋勉强起了身,走到路边。
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报的是租房地址,开车的是一位年纪与顾父差不多大的男司机,他不是京都本地人,到达目的地后见顾桁连上电梯的力气也没有,想到自家在异乡讨生活的孩子或许也是同样的没人问,难得做了一次好人,将顾桁背到了楼上。
“看着清瘦,实际上不轻呢,孩子,你自己开门进屋吧,叔叔这边赶着去机场接人。”
有气无力的回了声谢,顾桁拿出钥匙对上孔,进屋关上门找到床倒下之后,一动也不想动。
顾桁知道自己生病了,但潜意识里因为老林头在住院的缘故不想再去,于是就这么任由自己迷迷糊糊的躺着,想着再次睁眼,一切或许仍是从前的模样。
只是,注定不能如愿。
炽白刺眼的吊灯、狭窒的空间、冷冰冰的屋子
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变。
无论生活变成了什么样子,身边多了哪些人,灵魂深处藏着的寂寞与孤独其实从未离他而去。
顾桁感觉到身体似乎好些,于是摸到电话,拨出号码向陈松请半天假。
这是自《落仙赋》开拍以来,他第一次向陈松开口要假。
陈松没有马上同意他请半天假的要求,而是声音严肃的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京北大道,租住的房子里面。”
“果然。”陈松在电话那头怒道:“你陆叔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这小子生了病受了伤从不喜欢上医院,只会仗着年纪轻身子硬朗在家里硬撑。”
“叔,不是的,我”
“你什么你!”陈松压根不给顾桁把话说完的机会,继续道:“声带已经哑的听不出原本声音,还拖着不肯上医院,你这是准备气死谁?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马上开车过去找你。”
不给顾桁拒绝的机会,陈松给在二台干幕后工作的老婆发了一则长长的消息说明,开了车就往京北大道顾桁住的地方来。
顾桁住的这幢公寓楼有些年份,保全系统完善程度连半颜山别墅区一半都达不到,陈松按照习惯找到保安让他先联系主家告知人已经来时,谁知对方不耐烦的挥挥手,说这里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让直接乘电梯上楼。
陈松无言,边按电梯楼层边想顾桁那个姓跟自己同姓的朋友替他找的什么破住处,这地方除了到市中心方便这点好处,安全问题差的一塌糊涂,而艺人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注重隐私保护。
在陈松挂掉电话后,顾桁便知拦不住他今晚要上门的决心,
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客厅沙发上坐了几分钟,顾桁提前烧了壶热水,临时洗干净两个玻璃杯,然后等着陈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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