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愿望。
从那晚她烧得迷迷糊糊,一个人光着脚到饭堂去领睡前牛奶时,听到福利院的老师对大家说,“谁和阿梨交朋友,谁就能得到宗先生的奖励哦”,从那时起,她就很清楚自己最想得到的奖励是什么。
不是小红花,不是流动小红旗,也不是唱歌比赛第一名的奖品小项链。
是宗先生。
第17章
第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来时,宗恕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天边一片清透的靛蓝色,昨晚吹了一整夜的风也终于止住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
他按着钝痛的左肩皱眉起身,刚掀开被子,一低头,就看见阿梨竟然睡在了他床边的羊绒地毯上。她将自己团成一小团,像只小猫咪一样,双手交叉在胸前环抱着身体,睡裙外只着一件针织外套,好在不远处立着个暖炉,否则这么睡一夜非要生病感冒不可。
宗恕蹲下摸了摸她的手,果然早已冻得冰凉。
也不知道究竟是听话还是不听话,不许她上床,她倒真乖乖地不曾半夜偷偷爬上来,可让她回自己房间去好好睡,她又偏要执拗地赖在这。
他说了不让她留在床上,她就在他床边的地上躺了一整夜,较劲赌气一样。
宗恕心里气恼,却也不舍得就这么强硬地将她从睡梦中弄醒,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俯身将阿梨抱入怀中,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捂好被子,坐在床边伸手进去帮她暖热冰凉的手脚。
她这一双手,洁白如新雪,左手的无名指上半点印迹都没有,宛如新生,只有手腕处有一道淡红色、疑似是被锅沿新烫出的痕迹。
再仔细查看,宗恕才发现她小腿和手肘的皮肤上也有几块青紫,略一回想,隐约记得昨天仿佛是她和小何一同搀扶自己回来的房间,她身上的这处几伤大概就是那时磕碰到的。
宗恕皱着眉心,起身取了棉签和药膏回来帮她涂。
刚刚从地上抱她上床时,手臂仍未觉得痛,此时捏着棉签这样毫不费力的事情却忽然令他痛到后脊冷汗淋漓。
宗恕咬牙忍了片刻,额角青筋突起,然后将左手换去握着她的膝弯,右手帮她涂药膏,手指却仍止不住地颤抖。
阿梨躺在床上嘟哝嗫嚅了两声,然后悠悠转醒,感觉到他在帮自己涂药,唇角泛起甜甜的笑。
宗恕抬眸瞥了她一眼,不留痕迹地松开握着她小腿的手,起身收起药箱。
他刚一转身就听到了来自身后床上的响动。
阿梨感觉到他抽身离开,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表情像是怕再被人遗弃一样,声音里含着抽泣的哭腔:“宗先生,你去哪里了?”
宗恕半坐在距床几步之外的圆桌桌沿上,指间捏着小圆药膏瓶,静默无言地看着她。
她现在大概是真的相信他是个盲人了,所以才敢像这样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装哭。
“我哪也没去。”
半晌,宗恕盯着她,沉沉道。
阿梨坐在床上像是松了一口气,怕他生气,紧接着,又继续含着哭腔小小声地和他解释:“宗先生,昨晚外面刮风好大声,我害怕我就呆在这睡了一觉,其他的什么都没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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